揚了起來,看著花月滿的目光無不是恨之入骨的解氣。
真以為她沒看見麼?太子爺今兒在街道上追的就是這個花月滿,雖然她不知道花月滿是怎麼溜出宮的,但既然被她瞧見了,就別想矇混過關。
敢讓她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吃癟下不來臺,真是個賤人!
劉默淡淡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過皇后和皇上,最後落在了蘇纓絡的身上:“是誰說太子妃是擅自離宮的?”
剛剛還在偷笑的蘇纓絡,忍不住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往皇后的身邊靠了靠。
皇后動了動身子,睨了一眼身邊的皇上,靠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起來:“纓絡不過是在回宮途中意外撞見,太子又何必追究?難道太子是打算為了包庇太子妃,而恐嚇纓絡不成?”
“母后言重。”劉默仍舊看著蘇纓絡,“兒臣只是想不通,明明是兒臣帶著太子妃出宮散心,怎麼到了纓絡那裡,就變成太子妃擅自離宮了?”
他面頰帶著些許的笑意,可一雙狹長的眸卻冷得毫無溫度可談,渾身顫抖的蘇纓絡哪裡還敢與他對視,面色慘白的把頭垂得更低了。
皇后擰了擰眉,伸手握住了蘇纓絡冰冷的指尖:“纓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實說出,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劉默雙眼微微眯起,明明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可聲音和笑容卻還似平時溫柔無害:“纓絡,你確實要如實說,莫不可說錯一個字,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蘇纓絡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本來是想看戲的,結果現在卻弄了自己一身的騷,她承受不住劉默這泛著寒氣的目光,當即跪在了地上,吸了吸鼻子,嚶嚶地哭了起來。
“纓絡今日在回宮的途中確實是看見了太子妃,但纓絡並不知太子妃是和太子一起出遊,纓絡也是擔心太子妃的安危,所以才稟明瞭皇后娘娘。”
她不敢惹怒了劉默,更不敢將責任推卸到皇后的身上,如今她可算是一半被冰凍,一半被火燒,好不難受。
皇后確實沒想到劉默會偏袒花月滿,不過她卻厭惡起了蘇纓絡的軟弱,其實只要蘇纓絡一口咬定花月滿是私自出宮,就算太子偏袒又能如何?
她以為蘇纓絡被她攆出宮門這段日子會學的聰明一些,沒想到竟還是這般的愚鈍。
“既然是誤會那就最好。”皇后說著,側眼朝著身邊的皇上看了去,“夜已經深了,皇上也乏了,不如臣妾親自送皇上回宮?”
皇上對花月滿是不是擅自出宮似乎並不怎麼敢興趣,見皇后收了話,轉眼朝著劉默看了去:“太子妃嫁過來也有一段時日,按道理來說,既我祈天與瑤藍交好,太子怎麼也是要陪著太子妃回瑤藍的孃家去瞧瞧的,畢竟我祈天國大物博,不可讓旁人說怠慢了和親的郡主。”
皇后愣了愣,沒料到皇上竟然想要安排劉默和花月滿回瑤藍去省親。
蘇纓絡跪在地上也是一驚,不開心的死死咬住雙唇,狠狠地偷瞄了一眼始終在劉默懷裡,睡得跟死人一樣的花月滿。
這個賤女人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太子爺陪著她去省親?這是多大的榮耀?就憑她也配嗎?!
劉默對於老皇帝的提議並不意外,劉熙已斃,雖然是老皇帝自己的意思,但作為父親,仍舊是痛心疾首的,而對於花月滿的身份,恐怕老皇帝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才會安排了這一番的省親。
一來是想要證實一下這個回去的太平郡主到底是不是真的,二來是想探探風,看看瑤藍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也好有備無患。
劉默早已習慣了自己父皇的這種算計,微微低頭,朝著懷裡的人兒看了去,瞧著她睡到紅暈的面頰如熟透的蘋果,微微撅起的雙唇如蜜桃一般晶瑩多汁,唇角不自覺的漾起了一抹寵溺的微笑。
不如就陪著她回去看看好了,既然自己一定決定將她留在身邊一輩子,那就總是要去熟悉一下她的過往和曾經。
“皇上!”皇后不適宜的忽然開了口,臉上的笑容有些急促,“長途跋涉,太子總是需要個得心的人照顧,別人伺候著本宮多少是不放心的,不如讓纓絡也隨著去?正好也能讓一直在祈天的纓絡開開眼界。”
“也好,就讓纓絡也隨同吧。”皇上斟酌了許久,瞄了一眼睡到昏天暗地,就差打呼嚕的花月滿,輕輕地頷首,“朕累了,太子也早些休息吧。”
這一趟的瑤藍之旅,作為祈天前去的使者,自然是不能丟了祈天的顏面,蘇纓絡雖是遺孤,卻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論家世背景,教養禮儀並不遜色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