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沾風,掃過地上的青草,趁著那些黑衣人呆愣的時候,將他們一一打昏在了地上。
興悅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失望透頂,瞧著那些一一倒下去的黑衣人,竟沒有任何的反應。
花月滿見了,眼中迸出驚喜,忙大聲喊:“擅玉,先救興悅公主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已經落在興悅身後的擅玉,無聲的盯著花月滿,蕭冷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簇動,半晌過後,一個彎腰將興悅打橫抱起,不過是腳起腳落,便消失在了附近的草地上。
擅玉和興悅的離開,讓剛剛還殺氣森然的營地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花月滿瞄了瞄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舒了口氣,大功告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猛地,手腕一緊,花月滿詫異垂眸,只見劉默那一雙長卷的睫毛抖了抖,隨即如扇子一般悄然綻開。
“剛剛打的可是舒服?”劉默緩緩坐起身子,五指死死捏著她的手腕,一雙漆黑的眸已捲起了陰森的怒。
花月滿一個哆嗦,趕緊掛起了一個討好的笑臉:“太子爺您誤會了,臣妾剛剛不過是在逢場作戲。”
“哦?”劉默唇角上揚,精緻的臉蛋上卻不見半分的笑意,“我倒是覺得某人剛剛發洩的很舒爽。”
花月滿只是一味的在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笑,面帶微笑,所以對於劉默的話,根本想都沒想就道出了口:“不舒爽,真正的舒爽是抽的你滿地找牙。”
劉默修長的五指再次收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再說一次。”
花月滿疼的回神,瞧著劉默那風雨欲來的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忙解釋:“不不不!臣妾剛剛的意思是……臣妾也是迫不得己,為了讓興悅公主相信,臣妾是忍痛割愛的對太子爺動手,其實臣妾的心比太子爺的臉更疼。”
她明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卻讓人心生不起討厭,一張並不算傾城的臉蛋上,洋溢著充滿活力的流光溢彩。
那些不知道何時從地上站起來的黑衣人,整齊的走到了劉默的面前,聽聞著花月滿這強詞奪理的解釋,均是憋笑憋到臉抽筋。
“太子爺。”
他們雖是齊齊對著劉默垂下了面頰,滿是恭敬和敬畏,但一雙雙眸子,卻都忍不住偷偷瞄著一邊的花月滿。
敢在太子面前這般惹是生非又胡攪蠻纏的人,今兒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著。
劉默的注意力,成功被這些黑衣人所吸引,瞄了瞄他們,又看了看花月滿:“你所謂的好計劃,就是私自動用擅玉手下的這些暗衛,然後一起陪著你演了這麼一出蹩腳的英雄救美?”
其實他在剛剛看見這些黑衣人的腰牌時,就已經想到了,不然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了花月滿?並陪著她一起演戲?
在祈天,凡是能掛上“夜不語”牌子的人,都是出自暗門的專業殺手和探子,暗門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而培養這些人的領頭者就是擅玉。
花月滿點了點頭:“要想讓一個人迅速的從另一個人的身上轉移目光,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替代品。”
劉默點了點頭,算是她說的有道理,不過……
“你何以這般的肯定,興悅就一定被上你的當?”
“因為我觀察的透徹。”花月滿嘿嘿一笑,擋不住的自豪。
“太子爺也說您和興悅公主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交流都沒有又何談的愛?所以我想興悅公主對您其實更多的是仰慕和膜拜,小丫頭片子嘛,總是喜歡找一個崇拜的物件,而又沒人交給她愛和崇拜的區分,所以她才會把這兩種感情混淆在一起。”
劉默慢慢站起了身子,漫不經心的掃著她:“說的這麼神乎其乎,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花月滿正在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聽了這滿是譏諷的否定,一個忍住,牛一樣的竄起了身子。
“太子爺,就算臣妾是瞎貓,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死耗子?”
花月滿氣得臉紅脖子粗,這人憑什麼動一動嘴皮子,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勞動成果?
“下午那些守在營地的契遼士兵您也是瞧見了,如果要是單獨一個契遼人長得難看,或許可以說是胎投的不好,但若是一個個都長得那麼慘絕人寰,就只能說明契遼人就是那個品種了,試問從小扎堆在一眾怪物之中的興悅公主,猛然瞧見了太子爺,哪裡能不垂涎三尺?”
她踮腳掐腰,滿是憤憤的不平,這姓劉的王八蛋,啥時候能去死一死,讓她舒坦舒坦?
劉默不動聲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