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雖是以劉默充當肉墊,但他那結實的胸膛和鐵板也沒啥區別,鼻子磕的陣陣發酸。
眼看著那些黑衣人紛紛朝著興悅飛奔了去,劉默下意識的將花月滿推開到了一邊,再次想要起身。
花月滿卻忍著疼痛死纏爛打,再次壓在了他的胸膛上:“這事你別管。”
劉默想都沒想,伸手拉扯住了她的衣領:“因為興悅侮辱過你,所以你現在便拉著我見死不救?”
他的聲音已失去了往日裡的慵懶,滿是殺戮的血腥:“花月滿,你憑什麼呢?你以為你是誰?”
腳下的這片土地雖是契遼的,但這狩獵的營地卻是祈天的,若是興悅公主被劫持,整個祈天也要跟著受到牽連!
花月滿被他勒的陣陣窒息,眼前一陣陣的發昏,心卻冷了下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但她沒想到,原來在他的心裡,她竟是這種小肚雞腸,狠絕毒辣的女人。
一道幽藍的光劃過雙眸,劉默順著那光亮看去,只見那些將興悅公主圍住的黑衣人,每個人的腰間均是佩戴著一塊長方形的令牌。
這令牌……
五指不自覺的鬆開了緊捏著的衣領,劉默不敢置信的怔了怔,難道這些人是……
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了他的面頰,強迫他從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抽回了目光。
花月滿直視著他一雙還在震驚之中的眼,懇求而堅定的道:“劉默,你信我一次。”
第八十八章 知道什麼是守活寡嗎
相信?
劉默目光淡淡,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花月滿,你以為你是誰?”
他眼裡似碎碎的流光波動,盡是對面前這個世界的諷刺。
花月滿不知道他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對信任充滿了敵意,但眼下她必須要讓他相信自己。
嘆了口氣,伸手輕輕覆蓋在了他的胸口處:“我誰都不是,但我願意我用我的命作為交換,請你相信我一次。”
劉默漆黑的瞳孔透出的光讓人捉摸不透,靜靜地打量著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他在揣測她的想法,他在透析她的用意。
那些黑衣人腰間的腰牌再次從他的餘光閃過,腰牌上所雕刻的“夜不語”三個字尤其明顯。
他忽而輕笑了一聲:“花月滿,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花月滿硬著頭皮,欠就欠吧,反正也是還不清了,眼看著他長卷的睫毛輕輕垂下,不由得鬆了口氣。
呼……這廝終於肯乖乖配合了。
“默哥哥——救救我啊!我好害怕——”不遠處,再次炸響了興悅公主的哭泣聲。
花月滿深呼吸一口氣,一改剛剛的輕鬆,噙著滿臉的無可奈何,朝著興悅的方向看了去:“興悅公主您別喊了,太子爺已經昏過去了。”
興悅的一張小臉滿是淚痕,眼中本滿是希望,可聽了這話卻雙目一滯:“怎麼可能?”她根本不相信的搖頭,“默哥哥是神話!默哥哥不可能昏過去!”
花月滿輕輕錯開了身子,讓劉默那張俊逸的面頰,呈現在了興悅的面前。
月色下,他就那般安靜的躺著,面如冠玉,雙眸輕瞌,鼻若懸膽,唇淡如水,明明平時是那麼危險的一個存在,此刻卻顯得那般無害。
興悅期盼的雙眼,在這一刻終於出現了裂痕:“不可能……”
花月滿見此,幽幽地嘆了口氣,滿是無處訴說的苦:“興悅公主您有所不知,別看太爺平時耀武揚威的,其實身子虛膽子小,不但遇到事情動不動就玩昏迷,更是在某些事情上力不從心,不然您以為為何我到現在還沒懷上孩子?”
她乾巴巴的嚎著,像極了一個滿是委屈的怨婦:“我命苦啊……竟然找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興悅聽著這話,又看了看毫無反應的劉默,心裡像是某種屹立不倒的信仰轟然崩塌,一雙眼慢慢失望的如同死灰。
那些將興悅團團包圍的黑衣人,則是個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似乎被雷劈得不輕。
太,太子爺不,不能人道?真的還是假的……
花月滿不管不顧,一面乾打雷不下雨的嚎叫著,一面用力拍著劉默的面頰,眼看著那白皙的肌膚在她的掌心下慢慢泛紅,是她報復的快感。
明著不行暗著來,這個時候不趁機佔點便宜,還等待何時?
一抹帶著涼氣的身影,像是獵豹一樣的穿梭了過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