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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然如今的賈君畔,又怎敢如此放肆的跟在她的身後?

越是想,蘇纓絡便越是氣,冷著面頰正要回身,卻忽而頓住了腳步。

既然賈君畔對她有意,那她何不趁此利用一下?

如此想著,蘇纓絡慢慢轉過了身子,臉上的不耐煩之色早已消失不見,一雙眼如春水一般盪漾著勾人的笑意。

“實不相瞞賈公子,纓絡這次來主要是陪著太子妃回去省親,大部分的人已經由太子安排在了客棧,可是纓絡被太后寵壞了,總是住不慣,可太妃子的孃家纓絡又不好去打攪,所以……”

這話雖然婉轉,意思也足夠明顯。

賈君畔自是一點就透:“蘇美人若是不嫌棄,不知道可願意留在寒舍小住?”

蘇纓絡小家碧玉面帶羞澀,咬了咬唇:“那多打攪賈公子,況且若是太子離開,只有纓絡自己,未免傳出去有些不太好聽。”

賈君畔瞭然一笑:“蘇美人放心,不過是小事一樁,待我這就去稟明父親,留太子爺和蘇美人留下小住。”

“那還真是麻煩賈公子了。”

“幫美人怎麼算是麻煩?還請蘇美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瞄著賈君畔匆匆離去的背影,蘇纓絡猛地轉身,再次朝著竹屋看了去,當雙目觸及到那永遠謫仙奪目的身影時,眼中是勢在必得的陰霾。

不敢在劉默的面前做手腳,不代表不能在劉默的背後做手腳,皇后曾經教導她,為了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是唯一的捷徑。

瑤藍,大司馬府。

深夜十分,終於收拾完屋子的丫鬟,和七巧一起住進了西側的廂房裡,獨留下花月滿一個人住在主屋裡。

破舊的床榻上,花月滿合衣而臥,看著斑駁的牆壁,唇角不由得溢位一抹苦澀的笑。

對這間屋子,她並不陌生,相反應該說很是記憶猶新才對,因為剛剛到大司馬府的頭幾年,她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被石子劃下滿滿‘正’字的斑駁牆面,就是她的傑作。

門外忽然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虛掩著的房門被人由外向內的推開。

花月滿看著走進來的人,和她手中拎著的藤條,輕輕地笑了,坐起的身的同時,喚了一聲:“娘……”

秦知茹步步沉重的走到她的身邊,滿眼失望和埋怨:“阿滿,你怎能如此讓我失望?”

花月滿仍舊在笑著卻並不說話,只是看著那在燭光下愈發明亮的藤條,呆滯著雙眸。

“好在老爺大度,不計較你兩手空空的回來,好在三姑奶奶為人寬宏,也不計較了你在府門口的莽撞,不然你的這些個錯誤若是當真被追究起來,可要如何是好?”

秦知茹嘆了口氣,似也不想在追究,緩和了口氣,坐在了她的身邊:“阿滿,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就算不需時時責打,也能明白事理,剛剛我在三姑奶奶的房裡聽聞,表小姐似乎很是仰慕祈天的太子爺,不如你明兒去求求他?讓他來府裡坐坐?”

花月滿笑:“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如何去求?”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仍舊盯著那粗如手臂的藤條。

她要是沒記錯,這東西打在身上是很疼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且刻骨銘心。

秦知茹皺了皺眉,口氣又硬了起來:“不是說太子爺和你一起回來的,只是去看友人了?你們既然是一起來的,你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哪裡?”

“阿滿,三姑奶奶答應我,只要表小姐和太子爺接觸了,便去老爺的面前替我說情,讓我能多陪陪老爺,你也知道,老爺在府裡一向最聽三姑奶奶的勸告。”

秦知茹緊了緊手裡的藤條,卻滿臉悲憐的求說:“阿滿,你難道想要看著娘孤獨終老麼?難道不想讓娘幸福麼?你不可以活的那麼自私!”

“我活的自私嗎?”花月滿笑著反問,其實此刻的她卻比面前站著的娘更想哭。

秦知茹被噎得一愣,緩了好半天才又道:“反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日要讓太子爺出現在咱們府裡。”

她站起身子的同時,揚了揚手中的藤條,“阿滿,我也不想打你,所以你別逼我。”

腳步聲漸漸遠去,屋子裡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花月滿抱著雙腿坐在床榻上,看著窗外的殘月,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她永遠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跑來傷害她的人,永遠都是一副理所應當又趾高氣昂的表情,難道她長了一張特別純良的臉?所以天生活該被虐?

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