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急了,這就是剛剛雪橋說的那個丫頭。”隨著桌子上的人全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梅姑娘往前推了一把花月滿,小聲道,“還不趕緊和各位大人問安?”
花月滿有些愣怔的杵在眾人的視線裡,怎麼琢磨怎麼覺得這其中的味道不對,不是來讓她端茶遞水的伺候局子麼?
可……
何時連她這種打雜的,都有如此隆重的開場白了?
花月滿雖然長得不算是難看,雖和周圍那些排隊唱曲的小花旦比起來,倒是清秀異常,但若是和雪橋比起來,明顯就有些咳嗽了。
再加上剛剛雪橋故意將花月滿捧得那般神秘,那些年輕的官員希望報的比較大,自然眼下失望也是正常。
“還以為是多麼的美如天仙,不過是普通貨色……”
“雪橋,你的眼光何時變了?”
“還是說……你這是誠心拿我們幾個打趣呢?”
這話是從*子裡蹦出來的麼?不然怎麼這麼臭?!
花月滿驀地揚起了面頰,正想看看對自己品頭論足的那幾個男人長得有多人模狗樣,卻不想就是這麼一看,便讓她當即愣在了原地。
只見此時坐在雪橋身邊的俊朗男子,鬢若刀裁,目似秋水,看似高貴雍雅,若是細品又似乎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慵懶夾雜其中。
這個長相,這個氣場,就是化成灰花月滿也認得出來。
劉默……
他怎麼會在這裡?!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死刑一樣的重逢
花月滿拼命的晃悠著腦袋,她總覺得,她要麼是摔壞了腦袋,要麼就是出現了幻覺,不然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麼一群人之中,看見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可是任由她怎麼晃,都是徒勞,因為她不想看見的某人,始終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沒有從她的視線之中消失一分一毫。
此時的劉默正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有似無的斜睨著一副似受到了成噸傷害的花月滿,姣好的唇微微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俊朗的面頰喜怒難測。
花月滿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只覺得四肢逐漸冰冷了起來,大腦忽然之間混沌一片,眼前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不得不說,劉默的突然出現,就像是一場重感冒,將她刺激的那叫一個裡外酸爽。
屋子裡原本還在譏笑花月滿的大人們,和等在一旁準備看好戲的雪橋和梅姑娘,均是察覺到了這凝聚在空中的詭異氣氛。
他們先是看了看冷汗直冒的花月滿,隨後又看了看淡定自若的劉默,任由他們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牽連。
雪橋自是不情願自己的客人被別人如此盯著看,不過一向自視清高的她,斷是不會當中摔咧子,板臉子。
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屋子裡的沉悶,她半開玩笑似的對著眾人道:“瞧見沒有,這丫頭真真是被我慣壞了,竟是如此的沒有規矩。”
她說著,擰眉掃了一眼花月滿,雖面頰還帶著笑意,但口氣明顯摻雜了警告:“小滿子,不可以這般盯著客人的臉。”
沒等花月滿有反應,從進屋開始便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劉默,難得低低的笑出了聲:“小滿子,很好。”
花月滿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悄悄往梅姑娘的身邊靠了靠,能躲便先躲吧。
梅姑娘見氣氛緩和了下來,趕緊拉住了花月滿,笑著對一圈的年輕官員道:“這是新來的,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讓各位見笑了。”
正常來說,隨著梅姑娘這話音落下之後,若是有哪個看上了花月滿,就會主動開口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了,但是眼下……
梅姑娘等了半晌,竟見那些年輕官員喝酒的喝酒,閒聊的閒聊,沒有一個主動開口想要讓花月滿坐下的。
這……在戲園子裡,還是前所未有的。
周圍那些排隊等著唱曲的年輕女子們,本就心裡有落差,可如今見花月滿這般尷尬的杵在這裡被人晾著,這心裡便是也就平衡了。
看見沒,那張桌子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就連她們這種才剛有點名氣的小花旦都靠不過去,又哪裡能被一個奴才佔了便宜?
梅姑娘下意識的朝著雪橋看了去,這人是她張羅來的,自然是她要負責到底。
雪橋見了,心裡好笑,人確實是她提的,但歸根結底你梅姑娘不是也在一旁幫襯了麼?清除桂白絆腳石的時候你倒是積極,如今下不來臺只看著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