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還是老的辣,和劉默比起來,她還是太過毛毛雨了,完全就不是個頭……
酒樓裡的其他人,也是被雷得不輕,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戳在那裡,眼珠子發直。
劉默從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眼光的人,更不是一個管別人死活的主兒,拉著花月滿轉身,正要離開酒樓,卻聽聞那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疑惑且試探的開了口。
“這位可是……”
“在下不才,請問您是……”
沒等門口那幾個中年男人把話說完,劉默便是坦坦然的笑了:“浣月的周太守,吳都尉,明監御史,真是許久不見了。”
幾個男人僵了僵,似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過了神。
“真是沒想到能在這裡見著您。”
“您來之前怎麼也沒和派使者知會咱們一聲?咱們也好派人前去迎接。”
“想必若是女皇知道您能來,一定會龍顏大悅的。”
劉默神色淡淡,語氣平平:“不過是路過而已,倒是無需驚動太多的人,我還有事在身,幾位慢用。”語落,掏出了一定銀子朝著掌櫃的扔了去,欲拉著花月滿繼續往外走。
花月滿演技手裡的攔下了銀子,回頭對著小兒笑:“那邊那位小哥,謝謝你的這頓飯。”
小二在掌櫃疑惑的注視下,不甘心的從懷裡掏出了幾塊碎銀子,扔在了櫃檯上。
真是天上下紅雨了,天下之間竟真有不為錢財和權威所動的男子,不過瞧著門口那幾名大人恭敬的嘴臉,想來那男子也定是非富即貴。
酸棗男望著劉默蕭然的背影,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期盼的羨慕,自己何時才能做到如那男子一般的灑脫?
曲華裳見劉默就這麼走了,不死心的朝著門外追了去,可還沒走幾步,便是被門口的幾名官員給攔了下來。
“曲姑娘若是看上了剛剛那位,依我瞧,還是算了吧……”
“只要是我曲華裳看上的,又哪裡有得不到的道理?”
“哎……”
其中一名官員,見曲華裳不死心,鬥著膽子上前了幾步,趴在她的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原本一臉不死心的曲華裳,瞬間呆愣,無法相信的再次朝著門外那個已漸漸遠去的身影看去,震驚的回不過神。
難怪她覺得那個名字很耳熟,原來他竟是……
天色已經不早,就算是一向習慣了夜生活的浣月國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行人寥寥的街道上,僅剩下了幾家店鋪還點著燈籠,星星點點的沉寂在夜色裡,詩情畫意之中又帶著點朦朧。
花月滿懷裡抱著的小狗,已經迷迷糊糊的睡死了過去,這小東西似乎難得放下渾身的緊繃和防備,聞著花月滿的味道,睡得直大呼嚕。
“你倒是心大,也不怕我趁著你睡著了,殺了你吃肉。”花月滿嘆了口氣,忍不住摸了摸它那並不算光滑的皮毛。
劉默掃了一眼她懷裡的小狗,挑了挑好看的長眉:“世人都說狐狼行蹤詭異,狡詐如狐,性情兇狠,貪婪如狼,豈不知狐狼它們是這世上最為忠心的野畜,一旦滴血認主熟悉了主人的氣息,便會終身只擇一主,永不背棄,如若是主人死在了它們之前,它們也會在給主人報仇之後,追隨主人的了結掉自己的性命。”
“狐狼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和我這隻……”猛然,像是領悟了什麼,花月滿手臂一抖,差點將懷裡抱著的小狗摔在地上,好在劉默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小狗,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小狗從熟睡之中被驚醒,習慣了投射出防備的眼睛,在看見花月滿的一剎那,瞬間可憐兮兮的眨巴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它在劉默的手中掙扎抗議,想要重新回到花月滿的懷抱。
“你,你在開玩笑吧?”
花月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又萌又可憐的小東西,怎麼也無法將它和那又兇悍又野性的物種聯絡在一起。
劉默看著她眼中的震驚,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若是你現在想要丟掉它,也許還來得及,或者……”他猛地掐住了小東西細細的脖子,臉上的表情覆上了一層狠厲的決絕,“我現在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解決了它。”
“你別……”花月滿這次倒是不猶豫了,趕緊將小東西搶回到了自己的懷裡,摸了摸因受到劉默內力驚嚇的小東西,她還是忍不住心疼了。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既然我決定要照顧它,就不會輕易放棄它。”花月滿說著,將懷裡的小東西舉了起來,與自己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