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尉和文丞相之外,便再沒有知道,也就是說,在所有人都以為劉默不顧朝政的時候,祈天的朝政倒是暫時平穩了。”
“雖然每個人都不說,但每個人都會猜測,太子爺到底是沉迷女色,還是專心朝政。”
花月滿繞過了水波亭,望著前方的玄武門:“你以為,這訊息就只有祈天皇宮裡的人知道?其實……其他各國的人也都清楚,不然五國雖然躍躍欲試,但為何一直遲遲沒有動作?”
福祿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花月滿上了臺階,恍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花月滿站定在玄武門的一旁,笑著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別人琢磨不透劉默,不知道劉默到底是在幹嘛,讓其他人慢慢猜,最好能猜到劉默痊癒。”
福祿汗顏,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花月滿,有著說不出來的崇拜,他忽然想起曾經劉默說過的一句話。
那次好像也是劉默和花月滿兩個人針鋒相對,他擔心劉默太過因為瑣碎的事情傷神,便多了一句嘴。
“太子爺何必和太子妃一個女人家較勁兒呢。”
劉默聽了這話笑了,透徹而又犀利:“女人?你以為,她的腦袋和手段,是哪個男人能比得過的?”
福祿當時不懂這句話,但現在懂了,看著花月滿憋了半天,才喃喃的道:“太子妃果然明察秋毫啊!”
花月滿瞄著那緩緩行駛進宮門的車隊,皮笑肉不笑:“還不是被祈天這些個自以為是的媽給逼的。”
第三百八十一章 五國交戰不斬來使
陽光漸漸變得有些刺目起來,在玄武門開啟的一剎那,一列車隊緩緩的駛了進來,雖然也有跟隨計程車兵,但他們的手中並沒有拿著任何的兵器,空空如也的兩首自然而然的垂在身側。
夾雜在那些士兵其中的,是一些騎在馬背上的人,一個個尖嘴猴腮,下巴高抬,從骨子裡就透著一股濃濃的尖酸刻薄。
看他們那傲氣森然的樣子,花月滿猜測,這些人應該是來自於不同國家的宰相了。
畢竟是五國聯盟,就算派來使者也不可能單單只是一個國家的。
隨著那些人和馬匹緩緩站停,一輛馬車緩緩顯露了出來,珠光璀璨,製作精良,光是打遠一瞧,就知道這馬車的名貴。
皇后當先在眾位大臣的陪同上走了上去,站在了馬車門口:“太子抱病,無法前來,本宮……”
在皇后的話音中,緊閉的馬車門忽然被開啟,皇后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原本行雲流水的話忽然就卡住了。
看著皇后那吃了蒼蠅似的表情,花月滿皺眉,難道那馬車裡坐著一隻猴不成?
“太子妃,咱們也該過去了。”福祿說著,小心翼翼的攙扶上了花月滿的手臂。
花月滿點了點頭,隨著福祿一步一緩,穩妥的朝著馬車走了去。
然,就在她靠近的同時,馬車上的人終於在皇后的目瞪口呆下走了出來,不過是一個簡單踏步下馬車的動作,那兩條長腿卻能做的優雅無比,長長的袍擺隨風流動,腰間上玉佩的掛穗一搖一擺的。
隨著那個人走出馬車的一剎那,原本穩當前行的花月滿,忽然腳下一個趔趄,還好福祿及時伸手相扶。
“太子妃,您當心啊……”
福祿小聲的提醒著,花月滿卻沒工夫理會,她直直的看著那個走下馬車的人,心裡不停的唸叨著,為什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就算馬車裡當真是隻猴,也總要比他來的好。
那個人,閃耀的如同一塊稀世璞玉,明明溫潤卻刺目,長髮高束,唇角輕揚,漆黑的眼柔柔的似凝著一汪春,色。
“呀……”
“天……”
躲在暗處的宮女們,無不是發出驚歎的倒抽氣,感嘆著那個走下馬車之人的俊雅貌美。
花月滿並不覺得驚訝,更覺得習以為常,因為以前這種聲音她也沒少聽過,在這個世上,能夠和劉默的美貌相互並存的人,除了司慕冉還能有誰?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他為何要來,或者說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想到的那些個種種理由,一個比一個還要恐怖。
吞併祈天?
殲滅祈天?
還是直接將祈天踏為平地?
就在花月滿接連的揣測下,司慕冉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最終站定在了她的面前,頂著太陽,笑的好看。
花月滿壓住心裡的慌亂,淡淡的開了口:“瑤藍太子冉殿下。”
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