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不肯移動半步,為的就是希望又找一日太子爺可以回心轉意。
她現在是個怨婦,雖然她知道她不是,她就是做夢都想要回未央宮當米蟲,可在別人的眼裡她就是,地地道道,真真實實的一個等著,盼著自己男人回家的悲哀女人。
“怎麼?連迎接使者的事情,太子都不打算出面,讓太子妃代勞了麼?”皇后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在了身後。
花月滿停下腳步,慢慢回身,對著御輦裡的皇后彎曲了膝蓋:“臣妾既然是太子爺的妃,就理所應當幫太子爺處理繁雜之事。”
皇后垂眼掃了她一下,輕聲呢喃:“倒是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只是不知道太子爺會不會領你的情。”
看樣子,皇后對劉默寵愛常悅顏的事情也是信以為真,這樣挺好。
花月滿淡笑著直起了身子:“領情不領情不要緊,皇后娘娘也做了許多的事情,不是也沒考慮過太子爺令不領情麼?”
皇后噎的抿唇:“你以為本宮現在手中無權,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放肆了麼?”
忘記說了,皇后就算恢復如初了,皇太后也沒開口將當初暫時放在花月滿手裡的權利要回去交還給皇后。
再加上皇后躺在床榻上的那幾日,文丞相和沈太尉接連拉攏本來就站在皇后身邊,搖擺不定的大臣們,倒是也拉走了不少。
所以眼下這個後宮權利最大的人是花月滿,而朝堂之上明著權利最大的人是劉默,實則也是花月滿。
“皇后娘娘都這般說了,臣妾要是不按照皇后娘娘說的做,豈不是不領情?”花月滿從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了。
皇后捏緊了身側的把手,聲音低而沉:“花月滿,你別太得意。”
花月滿笑的和諧:“臣妾有多得意,完全要看不想讓臣妾得意的那個人有多落魄。”
皇后氣得說不出話。
“姐姐今兒這裙子真是好看!”
“可不是麼,這上面的花足以以假亂真吸引蝴蝶!”
不遠處,走來了一群年輕的女子們,她們都是劉默的美人,只不過她們此刻團團圍繞的那個人不是劉默而是打扮的跟多鮮花似的常悅顏。
自從後宮傳言劉默寵幸常悅顏了之後,常悅顏的身邊聚攏了許許多多的美人,沈晟婻如今照顧自己都照顧不過來,又哪裡有閒心去看著這些個美人?而花月滿天天看奏摺就看得頭暈目眩,對於這些美人根本就不搭理。
時間長了,這些美人就亂了,紛紛投靠了常悅顏,以為跟著常悅顏就有好果子吃。
“還真是熱鬧。”皇后笑著掃了一眼那些走過來的臣妾,後又看了一眼花月滿:“看樣子別人的得意,也需要太子妃的落魄來襯托。”
妖嬈一笑,在太監的抬拖下,緩緩朝著宣武門走遠了。
“臣妾給太子妃請安。”
“臣妾見過太子妃。”
面對花月滿,這些美人們還是規規矩矩的,畢竟現在後宮的掌權是花月滿,而至於她得不得寵又是另外一回事。
花月滿擺了擺手:“都起來吧。”說著,也想離開。
這些美人遲早是要出宮的,只要劉默醒過來登基,她們一個人都留不下來。
既然早晚要分開,又何必要有交集?
“太子妃可是要去迎接五國使者?”常悅顏笑著開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情的滋潤,就連臉上醜陋的疤痕都不再顯得那麼猙獰了。
花月滿停住腳步,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很久沒說廢話了。
常悅顏也不在意,笑著又道:“臣妾正要帶著妹妹們去後花園踩一些新鮮的花瓣,晚上給太子爺做花浴,不知道太子妃一會可也要來?”
一男一女,鮮花沐浴,如此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可花月滿光是想想便忍不住的想要殺人。
“不了,你們去就好。”懶得再和常悅顏磨嘴皮子,轉身離開。
“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身後是常悅顏肆無忌憚的笑,花月滿聽得眉頭直抽。
跟隨在一旁的福祿,忍無可忍的開了口:“太子妃現在既已經掌權,為何不將太子爺接回來?何,何必……還要讓有心之人造謠?”
“還不是時候。”花月滿腳下的步子不停。
“常悅顏的口中,太子爺是沉迷女色的,或者說這也是其他人眼中看見的事實,畢竟劉默一直都在常悅顏那裡,朝中的事情雖然是我在打理,但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