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卿之並不是皇上親生的兒子,而和蘇纓絡一樣,都是屬於遺孤,只不過劉卿之的父親是親王,又是為國捐軀,祈天帝算是報答,在劉卿之的父親入土為安之後,將劉卿之接到了宮裡。
因為那個時候後宮的妃嬪還沒有得子的,祈天帝為了討一個好兆頭,就將劉卿之過繼在了皇后的名下,成為了皇后的養子。
說是養子,實則劉卿之的年歲並沒有比皇后小几歲,再加上劉卿之年少有為,博學多才,很快就被皇后視為了手中寶。
不過可能是劉卿之太過引人注目了,在劉默出生後不久,有一次出宮幫皇上辦事,慘死在了城內。
當時這件事情驚動了整個祈天,不過真兇到現在還不曾被抓到,皇后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也是劉默被帶走去瑤藍當質子,皇后不管不問的原因。
沈晟婻嘆了口氣:“皇后因為大皇子的慘死,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雖然先帝顧著面子並沒有什麼表示,但大皇子常年征戰的豐功偉績在百姓之中還是津津樂道的,所以後來祈天城內的百姓,還集體哀弔了好幾天。”
花月滿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對路。
大皇子豐功偉業,就連百姓都自願哀弔,可先帝卻不聞不問,難道真的是因為顧慮面子問題?
正常來說,大皇子的死,剛好是皇上體現仁慈和博愛的時候,不應該不聞不問,反而應該風光大葬才對吧?
看來這件事情並不是沈晟婻口中的這麼簡單。
忽而,花月滿想起了曾經那個讓周邊幾國皇帝都人心惶惶的傳說,她這一直飄忽不定的心,好像終於落在了肚子裡。
“福祿,把沈太尉和文丞相傳過來。”也許,她知道皇后為何要如此殘害劉默了,雖然她不希望她想的那個結果是真的。
沈晟婻似乎沒想到花月滿會大半夜的把自己的爹給折騰過來,不過臣子見面,她一個女人家的就得迴避了,瞪了花月滿一眼,悻悻地走了。
福祿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過是半個時辰,沈太尉和文丞相便是雙雙邁進了門檻,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氣喘噓噓,面色不善,顯然是介意了他們被人從被窩裡挖進宮的事情。
“不知道太子妃傳召微臣,可有事?”
廢話?誰沒事大半夜的在這裡和你們折騰。
花月滿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忽而笑著開了口:“我忽然聽聞到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兩位大人可有興趣聽聽?”
文丞相和沈太尉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不想,沒興趣。”
花月滿就當沒聽見,自顧自的道:“不知道是哪個國家,一個皇后竟和自己相差了八歲的養子心生愛慕,雖這件事情隱瞞的滴水不露,甚至是這個皇后和這個皇子的不倫關係整整維持了五年,可最後還是被皇帝發現。”
沈太尉和文丞相才剛不耐煩的神色瞬間消失,正廳裡,兩張老臉,四雙眼睛繃得賊緊。
果然是有貓膩啊?
花月滿頓了頓又道:“而我又聽說,曾經那個祈天夭折的大皇子,被皇后收養,被皇后疼愛,後其實是橫死在了祈天城的街頭,任由祈天百姓哭天抹淚,先帝卻無動於衷?”
“太子妃休要聽有心之人謠傳。”沈太尉垂著面頰。
花月滿笑了:“謠傳麼?那就算了……”
她擺了擺手:“皇后娘娘又開始逼迫太子登基,只要讓其他的官員發現太子現在的智商,皇后就勢必要垂簾聽政,我原本還以為終於捏到了皇后的一個弱點,現在看來……倒是我多心了。”
沈太尉愣了愣,不再說話。
文丞相擰眉沉默著,從始至終不說一句話。
花月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兩位大人別在這裡杵著了,該回哪去回哪去吧,我也累了。”
說著,先行站起了身子。
“太子妃請留步!”文丞相忽然開了口。
沈太尉趕緊皺眉阻止:“文丞相還請三思而後行。”
文丞相轉眼掃了一下沈太尉:“沈太尉難道希望皇后垂簾聽政?如果當真是如此的話,那將會是我們祈天最大的恥辱!”
沈太尉僵硬,沉默。
其實,後面的話不用等文丞相說了,花月滿也已經知道,果然,她猜測的是對的,一切都是對的。
只是……
她想不通的是,劉默既然在錦囊裡寫下了那句話,就說明他是知道自己母后和自己養兄苟且的,可他又是怎麼隱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