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擅玉大婚,雖然沈晟婻和擅玉兩個人還是會見面,但兩個人對大婚的事情都是閉口不談。
花月滿自然也不去撩那個沒味兒的閒,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知道沈晟婻並沒有忘掉擅玉。
在每一個酒醉的夜晚,沈晟婻還是會抱著酒罈子,喊著擅玉的名字默默流淚。
然而現在……
她承認她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當著不該當著的人。
“擅玉,你怎麼能夠陷害我?”花月滿咬牙切齒。
走過來的擅玉,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是太子妃自己做賊心虛。”隨後,腳尖點地的躍上了房簷。
這個賊人做的還真是失敗,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心懷鬼胎。
“你還不進來,在外面等死呢?”屋子裡,響起了沈晟婻的聲音,花月滿聽得出來,比她還要咬牙切齒。
嘆了口氣,花月滿硬著頭皮進了屋子。
正廳裡,沈晟婻氣哄哄的坐著,一看就是氣色不善,瞧見花月滿進來了,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便開始做起了針線刺繡。
花月滿僵硬在門口,像是一個夜半回家被媳婦兒抓了個現行的醉漢。
沈晟婻哼了一聲:“沒見過作女紅的?”
花月滿乾巴巴的回:“見過作女紅的,但想到你也會做女紅。”
沈晟婻一拍桌子:“花月滿你作死!我也是個女人。”
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女人……
我還真以為你彪悍的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花月滿一縮脖子,不敢叫囂,誰叫是她說錯了話?
邁步走到了軟塌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剛要舉起茶杯喝,一個錦囊卻從袖子裡掉了出來。
花月滿彎腰將它撿起,思量了再三決定開啟。
這段時間多虧了劉默的錦囊支撐,不過雖然難關一個接著一個的度過,可錦囊的數目也減少的可怕。
如今,這是最後一個了……
雖然她已經和司慕冉做了君子協定,但能不用他,她還是不想用他,畢竟吃人家嘴短,那人家手軟。
債欠的多了。
不好還,更不好跑……
緩緩開啟,裡面映出了白紙黑字,花月滿數了數,有點多。
她記得按照劉默的尿性,往往都是會甩成語才是啊?翻過來一看,她就更加的懵逼了。
君之吾所繫,卿之吾所憶。
這是什麼?
第三百八十五章 君之吾所繫卿之吾所憶
整整的一夜,沈晟婻就坐在椅子上繡啊,縫啊的,頭不抬眼不睜,往我的境界當真是非同一般。
花月滿則是靠在軟塌上,看著手中的字條愁眉不展,越想頭越疼,越想眼皮子就越沉。
她一直覺得,她已經很瞭解劉默變態的性子了,可是看著這張紙條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揣摩出劉默變態的精髓。
誰能告訴她?誰能來說一說,這紙條上的話到底是毛線的意思?
煩!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為啥那麼多人就喜歡做皇帝,整天的勾心鬥角,整夜的爾虞我詐,當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不是很好嗎?什麼都不愁,什麼都不要做……
眼皮子越來越粘,到最後徹底睜不開了。
花月滿放棄了掙扎,不管怎麼說,先補充睡眠再說吧……
“你確定她會這麼做?”
“沒什麼不確定的,太子冉到了現在還遲遲不為所動,皇后又逼迫聯婚,她既然想繼續幫太子走下去,就肯定會和太子冉談和。”
“她是祈天的太子妃,未來祈天的皇后!”
“現在她是太子妃,但以後會不會是皇后就無從得知了,你也看見了,如今這個天下的人都當她是妨礙太子的絆腳石,就算你我,哪怕是太子清醒過來,能瞭解她的一片苦心,但朝堂的文武,祈天的百姓又哪裡能容得下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
“既要走,何必攔?”
在夢裡,花月滿似乎聽見了沈晟婻和擅玉之間的對話,模模糊糊聽著沈晟婻嘆氣的聲音,花月滿感動窩心。
果然,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那個人,除了自己的男人就剩下自己的閨蜜了。
臭娘們啊,你真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讓我恨不得抱著你啃上幾口。
“太子妃……太子妃……”
“太子妃……您醒醒啊……”
耳邊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