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把案子給結了。不過見著這個排場之後,不禁對這位花魁碧柔姑娘起了興致。
濃妝豔抹的老鴇領著孟天楚他們三人進了客廳,仰著脖子扯著一張血盆大口,高聲叫著:“春鸞鳳鳴,綠綺秀綺,有貴客來了,快給三位客人領路,去二樓的上廂。”
聽聞這聲呼喚,孟天楚便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好個絕妙的花名,四大名琴!
“是!”四個衣著暴露的姑娘和追花撲蝶一般浪笑著過來了,都爭先恐後朝俊雅的孟天楚圍了過來,反倒把就糟鼻子蔡知縣給冷落了。
孟天楚忙指著蔡知縣道:“諸位姑娘,這位才是我們老大。是你們今晚要好生招待的物件。”
對這些青樓女子來說,不管什麼帥不帥,有錢就行,她們也不認識知縣老爺,一聽這酒糟鼻老頭是老大,又都圍著蔡知縣又摟又抱的。
蔡釗和王譯這時候也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左擁右抱的摟著這些“名琴”,上樓梯往二樓邁去。
孟天楚心想,這兩個人一進這地方就忘記了自己到底來做什麼的了,摟著兩個姑娘也不要什麼花魁碧柔了。孟天楚又不好直接說,只要等到上樓了再講。
那老鴇也跟著上了樓上的廂房,臉上堆滿了笑:“我已經叫人去叫碧柔姑娘了,馬上就到。”
不一會,老鴇領了一個女子進來:“三位貴客,這就是碧柔姑娘了。”
孟天楚急忙抬頭望去,只見那女子一張嫵媚精緻的臉龐豔若桃李。十分誘人,髮簪高聳,露出雪白細緻的脖子,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一襲月牙白的衣裝,將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遺,胸前如兀峰聳立,細腰盈盈,不堪一握。
一陣輕盈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她的蓮步輕盈,悠悠盪盪,聽起來,出奇的美妙和魅惑。皓腕輕搖著綢扇,帶出的陣陣馨香襲人,讓人迷醉。
只見她緩緩欠身,盈盈道了個萬福,紅唇輕啟,含嬌細語:“碧柔讓三位爺久等了。”
蔡知縣和王捕頭張大著嘴,目不轉睛盯著碧柔,好像餓了三天的飢漢,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恨不得一口吃掉似的。
孟天楚倒沒有他們這麼豬哥樣,雖然為其美貌所震撼,但單論相貌,這碧柔卻未必比自己的假娘子夏鳳儀強,只是多了幾分嫵媚和嬌豔。
碧柔又道:“妾身願為三位大爺輕彈一曲以表歉意。”
蔡知縣和王捕頭還是傻乎乎盯著碧柔,彷彿被使了定身法,不知道動彈了。
碧柔似乎對男人這種神情已經習慣了,坐於琴前,皓腕微動,手指輕撫,琴聲緩緩流動。初始如潺湲滴瀝,繼而如幽泉出山,琴音高出清冷如冰雪凝漳,低迴卻含瑟瑟情傷。
碧柔姑娘一曲奏罷,孟天楚鼓掌叫好,蔡知縣和王捕頭這才緩過勁來,急忙鼓掌,卻忘了擦掉嘴角的哈喇子。
既然緩過了勁,蔡釗這才能動嘴說話了,對這碧柔姑娘十分的著迷,順手將桌上花瓶中的一支牡丹取了,遞到碧柔的面前,一臉媚笑道:“碧柔姑娘果然國色天香,名不虛傳,久聞不如一見,正所謂鮮花贈美人,還請碧柔姑娘笑納。”
嬌顏上浮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碧柔結果那牡丹,頷首應道:“謝謝,老爺繆讚了。”
孟天楚笑道:“聽說見姑娘很是不容易,今天孟某三生有幸,見到了姑娘,真是高興之極。”
碧柔溫柔的給孟天楚施了一個禮:“公子過獎了。”
孟天楚直截了當的問道:“碧柔姑娘聽說和吳來吳公子很熟識?”
碧柔仍舊微笑著:“碧柔承蒙大家的垂愛,初到貴地就一直讓大家憐惜著愛護著,大家肯和我碧柔做朋友,也是看得起我碧柔。”
孟天楚笑了,好啊,給我玩外交辭令,厲害!這小小的姑娘說起話來倒是滴水不漏啊,抓住問題不放啊:“那姑娘的意思是你和吳公子確實很熟了?”
碧柔沒有說話,而是笑著繞過孟天楚的身邊,來到蔡釗面前,將桌子上的一杯被蔡釗已經喝了一半的桂花酒端了起來,蔡釗以為那碧柔是要敬自己。於是伸出手去,沒有想到,那碧柔卻自己喝了。蔡釗一看,不禁更是喜上眉梢,用手乘機摸了摸碧柔的纖腰,碧柔用那溫柔死人的眼神看了看蔡釗。坐到了這位縣太老爺的身邊,然後,看了看孟天楚:“是的,吳來吳公子常常來我春宵樓捧我碧柔的場,出手也很闊綽,但是,說什麼熟識卻也不是,我碧柔生在青樓,自然是有錢就是朋友,孟公子你以為我說的對嗎?”
孟天楚只是兩句話,就已經完全瞭解了面前這個女子,雖說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