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點點頭,他的聲音還帶著哭腔,頭髮凌亂,眼睛紅紅的。他轉身向門邊奔去,莫言忍不住叫到:“等一等”
莫文昊不解的回身看她,她從脖子上解下雪白的絲巾,快步到用來給植物澆水的水龍頭前,將絲巾打溼。水冰涼冰涼的,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然後,她拿著絲巾走到莫文昊面前遞給他: “把臉擦一擦,眼睛冰一冰,要不出去奶奶會發現的”
莫文昊迅速的接過絲巾,是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宋應雪知道今天的談話被自己聽到了。
所幸他哭的時間並不長,擦完臉後也不太看得出哭的痕跡。莫言又用手指了指他的頭髮,他又趕緊用手扒了幾下。
他看著靜靜望著自己的莫言,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太失態了。他甩甩頭,聲音已恢復清冷,只說了一句:“在這等我”,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第九章
莫言走回到吊床邊的樹下,慢慢的滑坐下去。
她年紀小,剛才的談話聽的似懂非懂。但她聽清了“綁架”、“親媽媽”和 “搭上一條命”等詞,也知道都是和文昊有關的。
文昊的淚深深的灼燒著她,讓她對自己手腕上的痛一無所覺。就這樣安靜的靠在那裡,思緒像一支沒有腳的鳥,飄來飄去,無處落腳。直到夜色吞沒了世間的一切,她安靜的靠在樹邊睡去。
下午的拜壽儀式後,莫家在全城最奢華的酒店舉行晚宴,款待賓客。一些位高權重的賓客紛紛上臺致辭,或表達自己對莫毅峰的敬仰,或歌頌莫毅峰的生平事蹟。一時間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盛況自不必說。
但莫文昊一直掛著莫言,知道她在玻璃房裡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