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自己的力量傳給他。
一會,宋應雪匆忙走進來,對著老太太一皺眉,張嘴說道:“你好大本事啊,竟然知道今天上門來鬧,看來你女兒的好手段都是和你學的。”
老太太一看到宋應雪,嘴角顫抖著,費勁的想說出話來,可喉嚨火熱乾燥的只發出了嘶啞的一聲。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宋應雪面前,聲音像是從胸腔裡擠出來的,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宋太太,我求求你,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
宋應雪避開了老太太的正面,冷笑著說:“你們葉家的人真的很不要臉。媽媽和舅舅串通匪徒綁架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親外甥,現在外婆又來替自己的綁架犯兒子求情。哼,這事你求我也沒用,抓住綁架犯要嚴懲是莫老爺子的意思,我們誰也改變不了”
地上的老太太已經淚流滿面了,哽咽著說:“宋太太,婉兒她是去救文昊的,她沒有和匪徒勾結。都是我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做的好事,法官說最輕也要判個無期。但是請您看在婉兒為救文昊搭上一條命的份上,放我兒子一馬吧。他還那麼年輕,不能就這麼在監獄裡呆一輩子。只要你們出面說一句話,就能讓我兒子少判幾年”
宋應雪眉頭緊皺,厭惡的說:“明明是和匪徒內槓被殺了還說什麼救莫文昊,2年前被抓的綁架犯都說葉婉兒是為她們出謀劃策的,就是她讓他們把綁架信和照片送給莫崇高的”
地上的老太太用手捂住臉痛哭出聲,知道怎麼求也沒有用,只好使出最後的手段。她邊哭邊從地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面露堅毅的說:“宋太太,我女兒的事情先不說。我想有件事情你可能會感興趣。
宋應雪差點翻白眼了:“有什麼事情我會感興趣”
老太太不待她話說完,緊接著說:“我兒子逃亡的第一年一直都和那個劉鷹在一起,不小心從他那知道了些事情,你可能會感興趣?”
宋應雪的臉色突變,厲聲說道:“什麼事情?”
老太太冷靜的說:“難道要我說出來?你想聽?”
宋應雪神色冷滯,陰森森的說:“你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再說你不會有機會說出來。”
老太太笑了:“我敢來自然是留了後路的,如果你不救我兒子,我自然會讓莫老爺子和莫崇高知道一些事的”
宋應雪握緊了拳頭,目光向要殺人一樣,想了半天,咬牙切齒的說:“別以為我怕了你,只不過不想在今天這節骨眼上鬧出事來。你先回去,我會想辦法幫你兒子求情。”
老太太點點頭:“好,我相信你一次。我保證,只要讓我兒子少判幾年,我就把那件事爛在心裡。”
宋應雪冷笑著:“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著,她轉身向外走,回頭對老太太說:“你等一下,我叫保全帶你出去。記住,別在惹事。”
老太太望著宋應雪走出去的背影,跌坐在地上,眼淚順著眼角汩汩流淌,嘴裡喃喃自語的說:“婉兒,媽媽對不起你。但為了你弟弟,我不得不這麼做。嗚……”
老太太嚎啕大哭的聲音在玻璃房裡激盪。
莫文昊神情呆滯,覺得有雙手將自己的心臟擰成一團,疼的不能呼吸。
死了?終於確認是死了。兩年了,自己總是夢到那張帶血的臉,那是他的親生媽媽。現在結果揭曉,他恨也好,他愛也好,他再沒機會親口問一聲為什麼。
眼淚從眼眶中奔湧而出,又急又多,迅速在他臉上縱橫成河流,可偏偏發不出聲音,一口氣噎在胸口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的淚燙傷了莫言的心。莫言輕輕的將他的頭摟在胸前,他像是一隻受盡委屈的小動物伏在莫言的懷中無聲的抽噎。他緊緊抓住莫言,彷彿她是他全部的生命源泉。
好一會,莫言發現外面老太太的哭聲已經停止了。透過植物,她看到老太太已經跟著兩個保全走出了玻璃房。
莫言輕籲口氣,拍了拍懷中的莫文昊,小聲的說:“他們走了”
莫文昊唔的一下哭出聲來,一口氣這才吐出,臉已憋的通紅。他盡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和情緒,坐直了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緊抓著莫言的手腕。因為抓的時間長了,手腕的地方淤了好大一片血,又黑又紫,在莫言雪白的面板上令人觸目驚心。她的手掌因為缺血,也有些發紫,冰涼冰涼的。
莫文昊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下的意識的想著:“幸好還有她”
他想起外面的典禮還沒結束,自己還要隨父親給爺爺行禮,忙站起來對莫言說:“我要趕快出去。你別出去,在這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