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注意到。
黃豫謹這時看了莫欣晴一眼,看見欣晴正睜著無措的大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己。黃豫謹心中一痛,在這個自己從小疼愛的孩子面前,她簡直無地自容。一股執念在心中升騰。她憤恨的看向莫言:“都是你!都是你!”說完,她用力的推了一把莫言,莫言踉踉蹌蹌的向後退,跌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莫言抬頭看了看正攬著自己的人,臉色大驚。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打招呼,可囁嚅了兩下,什麼也沒說出來。
那人朝莫言笑了笑,用手安慰的拍了拍莫言的肩膀。然後,他轉向黃豫謹,臉上的神色像被冰雪覆蓋。他冰冷的聲音在會議室裡異常清晰的迴盪著:“黃豫謹,這麼多年你並沒有善待我的女兒!”
一石激起千層浪,會議室裡大半的人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然後,莫崇高突然反應了過來,微擰著眉,遲疑的問:“不好意思,請問您是ST…XIAO集團的蕭總裁嗎?”
蕭正勳看向莫崇高,走過去伸出右手與莫崇高相握,客氣的說:“莫總,真是好記性啊,多年前有一面之緣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莫崇高疑惑的說:“蕭總,恕我冒昧,今天是我父親遺囑宣佈的日子,不知道蕭總怎麼會出現在這?”然後,他又用手指了指莫言遲疑的問:“你們……”
這時,瞿弦清了清嗓子介面道:“這位蕭正勳先生是今天應該到場的最後一位當事人。”
然後,瞿弦無視全場所有瞠目結舌人的眼光,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蕭正勳說:“這裡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具體的資料在裡面。莫毅峰先生說,那串碧璽給你算是物歸原主了。他讓我告訴你,為了他心中的一點執念,在自己臨終後才將碧璽交還給你他感到十分抱歉。”
蕭正勳拿過信封,擠出一抹苦笑。他眼光在眾人面前逡巡,大手在信封上輕輕的摩挲,緩聲說道:“沒想到,我兩次回大陸都是為了同一樣東西。”
然後他正色說道:“我現在就向大家解釋我和莫言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年我第一次回大陸,是奉了祖父的命令回國尋找一件家傳之物,也就是銀行保險箱裡存放著的一串碧璽。那時大陸才剛剛開放,我來到這人生地不熟,又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經人介紹認識了莫文端。莫文端說可以幫我與莫老會面。然後有一個晚上,他用酒灌醉我,騙我來到一個別墅。在那……我酒後失德和一個女人做了不該做的事。那個女人……就是莫言的媽媽黃豫瑾。事後我清醒後,莫文端拿了一些照片威脅我,說要把我送進大陸的公安局。於是,我給了莫文端一大筆錢。後來,我按照黃豫瑾給的地址通知她的家人時,意外的得知黃豫瑾的家人正和莫老一起在找她。莫老答應幫我尋找家傳之物後,我就離開了大陸。沒想到,這串碧璽原來一直就在莫老手中!也正是由於這段不愉快也不光彩的回憶,我再也沒有回過大陸一次。”
蕭正勳說道這,慈祥的將莫言拉到自己身邊,繼續說道:“沒想到,一年多前,莫言和我兒子一起遭遇了戴高樂機場坍塌事故。我當時看著莫言就覺得眼熟,有一種十分親近的感覺。後來,我叫人調查了莫言的全部身世,也做了DNA鑑定。證實……莫言是我的親生女兒。”
莫言將頭埋在蕭正勳的懷裡,淚水打溼了他的襯衫。蕭正勳心疼的撫著莫言的後背,沉痛的說道:“沒想到,當年的一個錯誤,竟給我帶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雖然最開始我很驚訝,但經過這快一年的除錯,我和我的家人已經都習慣了莫言的存在。”
蕭正勳將眼光冰冷的直射在黃豫瑾身上:“黃豫瑾,要不是這次莫老去世,律師通知我回大陸,我還真不知道你如此對待莫言。你不應該將你遭遇的不幸全算在莫言身上。雖然你很可憐,但你更可恨。我現在鄭重的宣佈,莫言從此改姓蕭,她有父親、有兄長,和你們莫家在沒有一點關係!”
“蕭先生,別……我心裡知道就行了,別因為我又給你的事業和家庭帶來衝擊……”莫言哽咽著說。其實,這一年莫言過的並不易。她自從得知真相後始終不肯讓蕭正勳對外宣佈她的身份,她覺得能找到自己的父親已經是上帝額外的恩賜了。更何況,她還要面對蕭默儒知道真相後的頹喪和傷心。所幸,這一切都熬過來了。她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偷偷的關心莫文昊的一舉一動就足夠了。
“你應該改口叫爸爸了,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叫!”蕭正勳攬著莫言,看著莫言的眼睛。對這個女兒,在他看見黃豫瑾看莫言的眼神時,就已經心痛到了極處。他不能再放莫言在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