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杆過去了,那個漁民回家去了。
就在這天晚上,在格恩西島的西岸,在不同的時間和不同的地點,有些分散各處、單獨待著的人偶然看到了一些事情。
那個翁姆托爾漁民剛將他的小船纜繩繫好,在半英里多路以外,一個趕著裝海藻的大車的人,在六號和七號圓堡附近,大石圈①旁邊柵欄前的荒僻的大路上,鞭打著他的馬。他看見海上離天際相當遠、因為不熟悉所以很少有船隻去的地方,在北羅格和多沙地近旁,有一張帆升起來了。不過他並不怎麼注意它,他關心的是大車,不是船。
從趕大車的人看見那張帆以後,也許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粉刷工從城裡幹活回來,兜過貝萊水塘,突然發現自己正面對著一隻十分大膽地駛進格農、羅斯德邁爾和格立普德羅斯的岩石當中的小船。夜很黑,可是海面卻是明亮的,這種現象經常出現,人們能夠看清楚大海上來來去去的船。這時海上只有這一隻小船。
再往下面一點兒,再遲一會兒,一個拾龍蝦的人,把他的工具放在分開口渴港和地獄港的沙灘上。他不明白一隻小船從布—高內伊和莫爾雷特中間駛過去是想幹什麼。在那邊冒這樣的險,一定是一個有本領的駕船的人,並且急著要趕到什麼地方去。
卡特爾的鐘響過八點的時候,科博灣的小酒館老闆大為驚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