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進手術室了!”陳一誠催促著,開始移動病床。
與天爭命的工作分秒必爭,齊錦瑟跟著奔跑的病床移動,緊緊握住杜鵑的手。
“杜鵑,你看著我!”齊錦瑟手忙腳亂的拿出一張紙,貼在杜鵑面前,“我放棄繼承齊田集團了,這是財產自願放棄書!”
什麼?!杜鵑忽的瞪大雙眼,瞧著眼前的放棄書,她只能大略看見關鍵字,然後下面是律師的簽名、齊錦瑟的簽名……
“我娶你是因為我不能沒有你,不是為了老爸的產業。”他扣住她的手指頭,眼淚竟應聲而落,“失去你,我要齊田集團做什麼?我的人生不再完美,再多的錢也沒有用了。”
杜鵑痛得顫抖著,淚水跟著撲籟籟落下,她緊皺著眉頭,對這一切感到不可思議。
“我很抱歉沒跟你說明這件事情,但我是因為想跟你走一輩子才娶你的,無關家產,也無關這個孩子。”眼看著手術室在面前,齊錦瑟不由得向後看了陳一誠一眼,“不管這孩子是誰的,他在你肚子裡,就是你的孩子——也是我齊錦瑟的孩子。”
陳一誠無法直視齊錦瑟的雙眼,他被羞愧感擊得無地自容。
杜鵑覺得這會不會又是一場夢?她痛得快死了……說不定等一下就死在手術檯上,她瞭解這個症狀,死亡率雖然不高,但她極有可能會失血過多。
可是這樣真不錯,在死前聽見錦瑟的聲音,聽見他的解釋……就算是假的那又如何?
她再兇也是女人,聽見錦瑟的聲音、看見他的人,聽得他一句我愛你,只要這樣就已足夠。
一陣椎心刺骨的痛再次傳來,讓杜鵑慘叫的扭曲著身子,她的叫聲掐緊了齊錦瑟的心。
“推進去!”陳一誠讓護士推動病床,不能再拖了。
時了這個手術室,要是杜鵑再也醒不來怎麼辦?恐懼感自內子裡蔓延開來,齊錦瑟使勁握住她的柔荑,竟因而發抖,微薄的水氣染上了他桃花般的雙眼。
“答應我你會加油,你會好好的活下來!”
“好吧……”她虛弱的回應著,望著那雙有些溼潤的眸子,微微一笑,“我答應你。”
陳一誠上前拉開他們的手,以沉篤的眼神看著齊錦瑟,他們必須進手術室了,不能再拖。
護士把病床推進手術室,陳一誠進入手術準備室裡,準備清洗雙手。
“資料是假的,孩子是你的。”臨進去前,他回首看了齊錦瑟一眼,“我早在一年前,就失去杜鵑了。”
齊錦瑟望著左右晃動的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早就不在乎孩子是誰的了,只要是杜鵑生的,就是他的孩子!
請上天保佑他的孩子、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一定要讓他們母子均安,讓他的杜鵑健健康康的活下來。
一定要——
“哇——”
女人很沒氣質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半坐臥在床上的她,沒好氣的看著坐在她床邊,很努力的在削水果的男人。
“我會不會因為等這個水梨,等到八十歲啊?”她懶洋洋的說著,這個梨子已削了半小時了,皮沒削完就算了,大水梨已經快變成鳥梨仔了。
“快好了,真的就快——嘖!”說時遲那時快,削刀把他的手當梨子了,咻的削下一塊皮。
杜鵑眼明手快,立刻操起叉子對準梨子,立刻叉了進去,記讓梨子受到血的汙染;然後坐起身子,趕緊抽過了衛生紙,包住男人的傷口。
“你好笨喔!”她把梨子挌到一邊的盤子上,仔細的檢查他的傷口。
“水果原來這麼難削!”齊錦瑟現在才發現。
“你幹麼那麼堅持?等等請別人削就好了,要不然我連皮吃也OK的啦!”杜鵑板開他的傷口瞧,傷口不大,但還是要消毒。“我帶你去消個毒,以防萬一。”
餘音未落,她真的掀一被子就要下床。
“喂喂喂!”齊錦瑟緊張的跳了起來,“你想幹麼?你現在是患者耶,下床做什麼?”
“喔……對厚!”說起來肚子果然有點痛,“我忘記了,還想帶你去上藥。”
她、她忘記了?!齊錦瑟目瞪口呆的望著妻子,她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現在跟他說她忘了?
她忘了,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那天手術房裡的杜鵑大量失血,用盡了血庫裡的血都不足,最後他挽起袖子要捐血卻發現血型不合,情況危急之際,陳一誠從手術室步出,捐了大量的血;這個舉動讓醫院裡的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