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膽了!知己?哼!你以為老七的知己是那麼好當的?如果他當你是知己,他能不為你解了‘散香’之毒?你中了毒,他卻無事,就說明他對你有防備之心,試問,這樣的人怎可能視你知己?”
漫夭一怔,她中的果然是“散香”之毒!曾聽蕭煞提起過,中這種香的本人聞不到香氣,但是會在十二個時辰內內力全失,且中毒之人的身體會散發一種很淡的香氣,周圍的人聞到此香,會導致心神恍惚,也會逐漸失去內力。難怪宗政無憂下棋之時曾望著她怔怔出神,她喚了好幾遍他才回過神來,然後他面色有異,望著她的目光復雜。後來他引黑衣人挾持她,應該是想試探她與那些黑衣人是否同夥!可她究竟是如何中的“散香”之毒?越想感覺頭越沉,昏昏欲睡,但被宗政筱仁揪住頭髮,頭皮似要被生生剝裂開,痛感令她神智清醒了少許。
她被迫昂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微喘道:“不管怎樣,太子都請仔細想想,這整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一定不會簡單。我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就算你殺了我,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宗政筱仁眸光轉了幾轉,晦暗難明,看了她半響,方道:“但你欺騙本太子,你應該受到懲罰!哦……對了,我聽說璃月公子貌比潘安,長得不比老七差,本太子還真想見識見識。”
他用手慢慢撥開她面前的溼發,一張未施粉黛的絕美面容在他眼前呈現,清雅脫俗!竟比他府上任何一個嬌妻美妾還要美上萬分。宗政筱仁瞳眸倏地一亮,看得有些痴了。
“太子,太子!”餘大人見他這目光比當初見自己女兒時還要驚豔,頓時皺眉輕喚。
宗政筱仁回神,道:“傳言果然非虛!瞧這張臉,美得人神共妒,可惜……生錯了男兒身。”他輕搖著頭,萬般惋惜地嘆著,低眸打量她半伏在地上的纖瘦身軀,單薄雙肩,細腰……怎麼看都像是女人的身體,可那喉結看起來,卻是真真實實,他不由伸手去摸,身後傳來餘大人一聲咳。他頓住動作,對身後之人一揮手,道:“你們先退下!這件事,本太子要親自處理。”
餘大人縱有不滿,也只得退下。
“我不出去,主子,主子——”泠兒拼命掙扎,結果被打暈提了出去。
漫夭見宗政筱仁目光淫邪,心中一突,手握成拳狀,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太子,你想幹什麼?我……是男人!”
宗政筱仁緩緩湊近她,灼熱的鼻息全噴灑在她因發燒而潮紅的面龐,低聲笑道:“男人又如何?本太子今日就為你……破一回例。”
漫夭心中一驚,頓覺無措,此刻的她,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只得強作鎮定,冷聲道:“宗政筱仁,倘若你今日敢冒犯於我,他日,我定會讓你付出比此更慘痛千百倍的代價!”
宗政筱仁微微一愣,此人的氣勢倒是強得很,但他也不是被嚇大的!用手撫上她的臉,一雙狐媚眼輕佻帶笑道:“看你,話不由心,本太子還沒開始呢,你的身子就已經這麼燙了!”說著一手去撕她的衣裳,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唇便覆了下去。然而,唇上傳來的,不是香滑柔軟的觸覺,而是冷硬如堅冰之感,令他的身子瞬間僵住。
第二十章 入住離王府
一把閃爍著寒芒的劍,橫在漫夭與太子之間。
“何人如此大膽?!”宗政筱仁大怒,一扭頭,對著的是木頭人冷炎,而冷炎身後,宗政無憂正面無表情地睥睨著他,鳳眸冰冷深沉。宗政筱仁身子一震,鬆開漫夭,站起身,牽了唇角笑道:“七皇弟,你怎麼來了?你可是從不進這種地方的。”
宗政無憂似笑非笑,語帶譏誚,道:“二皇兄為皇弟之事如此操勞,做皇弟的,又豈有不到場之理?”他的目光越過太子,看著被蕭煞扶起的狼狽女子,只見她溼髮結縷,面色有異,渾身虛弱無力,便回頭,冷冷望了眼跟進來的餘大人,沉聲問道:“你們對她用刑了?”
餘大人身子一顫,忙道:“沒,沒有。下官只是見他睡著了,叫也叫不醒,便讓人潑了……潑了點涼水。”
蕭煞橫眉,冷哼一聲,他識得輕重,故而強忍怒氣。漫夭心神一鬆,當即支撐不住,在軟倒下去之前,望著宗政無憂,淺笑輕言:“你,終於……來了!”
宗政無憂一怔,那麼淺的一個笑容,那麼輕的一句話,卻彷彿包含了無數的意義。她就那麼堅信他一定會來嗎?心微微一動,見女子倒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他不禁皺眉,下意識地掠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女子接了過來。
蕭煞感覺懷中一空,微微怔了怔,欲開口說些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