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拖延時間嗎?”
牆外之人說著話已經邁步走了進來,漫夭見了此人,心中一驚,眸光瞬變。
第十九章 牢獄之災(二)
想不到他竟會親自出面!!臨天國太子,臨天皇第二子宗政筱仁,有傳聞說他的太子之位,是他小時候,他母親用性命換來的。此人面相陰柔,一雙狹長狐媚眼,暗中流轉著陰毒狠辣之光。
餘大人連忙行禮,命人為他搬來一張椅子坐了。宗政筱仁翹著腿,斜睨著地上溼發遮面的漫夭,慢聲道:“餘大人,你還在等什麼?”
餘大人立刻對旁邊的獄卒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從火爐之中取出燒得通紅的烙鐵,朝著漫夭走了過去。餘大人道:“璃月公子,你就乖乖認了吧,不然,這烙鐵烙在身上的滋味可不是好玩的。”
泠兒大驚,欲掙脫衙衛。“你們要幹什麼?不準傷害我主子!”
宗政筱仁不悅地皺起眉頭,語調陰沉道:“他是什麼人?也敢在本太子面前大呼小叫!掌嘴。”
漫夭一驚,根本來不及也無力去阻止。宗政筱仁身邊的兩名侍衛大步上前,一人抓住泠兒的一隻肩膀,力氣大得像是要卸掉她的胳膊,泠兒想掙扎,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彷彿那兩名侍衛知道她會武,特意壓制她似的。
“啪、啪、啪……”連甩了十個耳光,聲音響亮,落在漫夭耳中,就像鐵錘敲在她心上一樣。泠兒與蕭煞是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她抬頭望著泠兒高高腫起的烏青面頰參雜著鮮紅的血絲,她瞳孔一縮,心疼不已。
泠兒眼中的主子,從來都是淡然鎮定的,此刻見她眸中有著隱隱的自責,便強忍痛意,扯著嘴角,道:“主子,我……沒事。”
靈秀的雙頰都腫成饅頭了,怎麼可能沒事!漫夭緊緊抿著唇,怒目望向宗政筱仁,強撐起身子,一字一句,冷冷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子,傷害了我的人,你會後悔的!”
宗政筱仁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後悔?笑話!本太子警告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比你的眼神狠上百倍千倍的,本太子也見得多了,可我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所以……收起你的恨意,否則,你會死得更快。”
漫夭冷笑道:“也對,以太子的陰辣狠毒,不知殘害過多少無辜性命。像你這樣雙手沾滿血腥的人,小心冤魂……半夜上門索命!”
宗政筱仁道:“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快……主僕情深是吧?來人,繼續掌他的嘴!”
漫夭驚怒,大聲喝道:“住手!太子,你在這裡耗時對付我是沒有用的,離王他已經知道買兇之人是你。”
宗政筱仁睇了她一眼,毫不在意道:“他沒有證據,知道又如何?”
他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宗政無憂會知道此事?看來他們之間的鬥爭,雙方早已是心知肚明。證據?漫夭忽然眸光一轉,道:“誰說沒有證據?你先請無隱樓的人沒請到,然後退而求其次,請了烏嘯門的殺手……”
宗政筱仁面色一變,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一再叮囑烏嘯門的人切不可暴露身份,而且,此人還知道他請無隱樓的殺手沒請到。
漫夭面含譏誚,道:“太子以為,離王為何那麼晚還留在茶園與我下棋?”
宗政筱仁凝目審視,反問道:“你的意思是,他特意布了一個局,等著我派人過去殺他,他好趁機搜尋證據?”
漫夭笑得深沉,並不回答他的問話。這個太子,一看便知是心胸狹隘之人,猜疑心極重。她若是說得多了,難免露出破綻,還不如給他空間,讓他自己想象。拖得一時是一時。
宗政筱仁皺著眉頭,在刑房來回踱步,心中暗道:為何父皇一大早就得知老七遇刺的事?這麼多年,老七從來不主動進宮的。而父皇一向對他不是很信任,這次為何只安排向著他的餘大人一人負責審理此案,莫非是有意試探?如果老七手上真的有證據,父皇為什麼還要試探他?
他忽然頓住腳步,神色質疑,回頭看著漫夭,陰冷著聲音說道:“老七為人冷漠,怎可能會與你說這些?你可別告訴本太子,這都是你瞎猜的!”
漫夭一怔,沒料到他這麼快就回過神了,於是,道:“離王這半月,每日光臨茶園,與我品茶談心,早已相熟,又逢棋藝相當,自然視對方為知己。如此,無意中透露一兩句,也不為奇。”
宗政筱仁眉頭一擰,半信半疑,走到她身旁蹲下,用手搭上她的脈搏,片刻後,他眸光一厲,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眼神陰狠道:“你敢誆騙本太子,你吃了雄心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