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揉捏著已經被我拉扯在地上的空氣隔離罩,原本想要哭出來的聲音,卻在衝出喉嚨的一刻變成了狂笑。
我只關心我自己。
我發洩似地大笑著,整個房間裡都回蕩著我哭泣似的笑聲。
我必須冷靜,我現在所看到的只是未來5年裡可能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還是應該有改變的可能的。我的大腦一邊邊的提醒著我自己。可惜,現在的我實在像個被人揭穿了謊話哭倒在地上耍賴的小孩。
我的弟弟死了。
現在轉回來想想,每件事情都彷彿是被設計過的一樣。
5年後的我自己先放任我去挑戰姚照(他知道5年前的自己一定會失敗的),卻又在我最後失敗的一刻救下了我。
又暗示我只要找到3個關於姚照的訊息,就告訴我關於姚照的一切。
他明明知道我厭惡那種肉體的關係,卻讓我在〃無意〃中看到了他身上的愛痕。
也正是因為恐懼自己在將來也會如此,我才會想到要去看我的弟弟的。
也就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5年後的我自己或者還有姚照一手導演的,他們讓我跌到了一個陷阱裡,他們讓我心志大亂。
但他們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為了讓我認清自己是個沒心沒肝,毫無感情的混蛋嗎?
我不能明瞭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因此我也無法為自己後面的行動確定方向。我該怎麼幹,我該做些什麼?我的頭劇烈的疼痛著。
或許我真的應該回到2064年,申請一個不能完成任務的處罰。那怕是讓我到火星上開採10年的礦石也比將來變成某人的奴隸來的好。
我的大腦不停的在轉著。
自從知道了我的弟弟已經死了的事情後,我忽然意識到了很多事情。
比如或許姚照和5年後的我自己,我根本就對付不了。但是我惹不起我還躲得起,我不介意背上一個獵殺失敗者的名頭。最起碼,我不會在5年後被人壓在身下還一臉興奮的樣子,也不會因為別人而放棄自己。
我改變不了未來,但我還是有信心掌握住現在的。只要我回到2064年,我就申請藥物冬眠到2070年。比現在的2069年還要遲一年,看5年後的我自己到底是應該在冷凍管內沉睡,還是和姚照〃春宵苦短〃。你姚照又如何能在我冬眠的時候和我這個〃睡美人〃談戀愛。
我站立起來,我的計劃可能是我作為獵殺者以來想到的最愚蠢的一個計劃。但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能讓自己掌握主動權的計劃,不過我還是不甘心。倘若我現在這麼不聲不響的回到過去,起不是等於在告訴未來的自己和姚照,自己怕了他們。
我決定要當著 他們的面告訴他們我的計劃,然後在他們面前消失。
有的時候我確實有點像個任性的〃傻姑娘〃。
我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四維定位器:任務失敗,請求返回。
一串字母在四維定位器的表面上跳動著,傳輸到了5年前。
上次回去是偷偷摸摸的,但現在我回去可一定的申請了。畢竟我只希望上面給我的處罰是冬眠5……10年,而不是一回去就馬上被拖上軍事法庭一槍給斃了。有些規則我還是必須遵守的。
我不急不忙地往回走著,現在的我一點都不著急。相比與那個時候面對5年後的我自己和姚照的迷惘,現在我卻鎮定了許多。
我不是逃避,我只是不希望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還不自知。
我望著那些紅色的管道里的液體,好了不管5年後姚照是不是救世主都和我無關了。我犯不著為了全人類而犧牲我個人小小的幸福。
我的手腕上的四維定位器又開始了一陣跳動:請求批准,隨時可以回來。
讓我和未來的噩夢說聲再見,然後我就可以安穩的去做一個長達6年的美夢了。
我停在姚照和5年後的我自己的房間前,毫不猶豫的開啟了基因鎖。現在我可不企求什麼看見的看不見的,哪怕5年後的我自己和姚照在裡面再如何的乾柴烈火也和我無關了。
門開啟了,兩個人都在裡面。
而且彷彿很有默契一樣的在等著我來宣佈什麼一樣。
〃我放棄了,我已經申請回去了。〃我舉著雙手,大聲得說著。
5年後的我自己和姚照互望了一眼,笑得極其甜蜜。
他們大概以為他們真的可以讓我去和那個5年前的姚照發生點什麼了。
〃不過,我一回去就會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