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草點了點頭。
門被開啟,紀茗萱走了出去。
為首的是延成宮的管事太監,叫福祿。從正式侍寢以來,接送妃嬪都交在福祿身上。
而且,福祿還負責將銘牌送到皇上跟前挑選。
這送銘牌的門堂可不少,顯眼的位置總能讓皇上都注意一番。所以,後宮妃嬪對這個奴才巴結得很。
“奴才恭喜紀修華,皇上今兒點了修華的牌子。”
紀茗萱抬手虛扶:“福公公請起。”然後按照規矩給他福祿打賞。中規中矩,沒有絲毫巴結的意思。
福祿一點都不生氣,今日翻牌。這位紀修華的牌子可是擺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可是皇上今日翻了此牌,可見,紀修華此人實在皇上心中掛了號的。
一旦在皇上心中掛了號,這事情就複雜了。
福祿雖然會做些手腳,將一些給了他好處的小妃嬪的銘牌移近一些位置,但是有些位置,福祿還是不敢亂動的。
這些不敢亂動的地方均是最顯眼之處,而且個個在皇上心中掛了號。以前的德妃、常妃,現在的寧婕妤都在此處。
做一個合格的奴才,在為自己謀利益的同時也不能忘了主子的喜好。今日,福祿覺得回去後也應該將這位紀修華的銘牌也放到那一堆去。
福祿笑眯眯的收了芝草的打賞,不論豐厚。
“還請主子好好準備,奴才回去覆命了。”
紀茗萱點了點頭,皇上身邊的重要人物,輪不到小小的一個修華拉攏。更何況,如果拉攏到了反而是一樁禍事。
福祿帶著人走後,靜安宮的人都帶著喜氣。
紀茗萱去沐浴更衣,心中想著事。芝草和紫珠見狀,動作更放輕了幾分。這麼久周修華還沒伴駕,估計她也快跳腳了,明日還得小心應對才是。
認真打扮是必不可缺少的。
紀茗萱舒了一口氣,她以前何曾這麼用心過。
明月當空,車轎在靜夜中響聲是如此的動聽。
還是那座延成宮寢殿,紀茗萱一回生二回熟,殿內只剩下她一人的時候,她的目光不停打量這些擺設,看到有興趣的,還抓在手中把玩一番。
看完之後,她坐到桌前,看著桌上精緻的點心,她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然後拿起了一塊。
聞了聞這味道,臉色頓時大變。
不動聲色的將這些點心全部吃了下去,看了看桌上還有一壺酒,紀茗萱又聞了聞味道,冷笑一聲,直接摔下地。
酒壺摔落的一瞬間,紀茗萱突然栽倒在桌子上,頓時暈迷不醒。
外面守衛的兩位宮女聽到裡面的聲音,她們先是在外面叫了一句:“修華主子……”
無人應答。
兩位宮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立刻推開門。
當看到紀修華伏在桌子上,清秀的臉此時竟然顯得格外豔麗,細看紀修華白皙的柔膚,兩位宮女竟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修華主子……”
“修華主子……”
“看來是喝醉了。”一個宮女說道。
“皇上要來了,這紀修華……”
“我去稟報常公公,你先在這看著。”
宮女點了點頭。
宮女想將紀茗萱扶起,誰知道此時紀茗萱醒了。
眼中帶著迷濛之色,顯得格外妖嬈。
“你是誰?”
宮女大吃一驚:“奴婢菊香參見修華主子。”
紀茗萱甩了甩頭:“菊香?不認識。”
菊香連忙道:“奴婢是延成宮的,主子,你喝醉了,可好些了?”
紀茗萱腦子一陣迷糊,“喝醉?我喝醉了?”
菊香連忙點頭。
紀茗萱皺起眉頭,“喝醉?我怎麼會醉?”說完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踉蹌,菊香連忙扶起她。
紀茗萱一直叫著這幾句。
菊香嘆了一口氣,這還不叫醉?不過這位修華主子喝醉了真是好看得緊。比當日的寧修華還好看。
她連忙扶著紀茗萱,看來是怕她摔倒。
鬧了好一會兒,外面終於有了腳步聲。
“主子,我去給你準備醒酒湯!”
“我沒醉,那酒我還沒喝,怎麼會醉……菊香,你騙我……”紀茗萱不依道。
菊香一愣,正欲勸。
卻看到皇上走了進來,她連忙扶著紀茗萱要行禮。
誰知道,紀茗萱還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