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祿道:“小肖子偷偷將東西給了剪花枝的小六子,娘娘,小六子拿到東西也沒有離開自己所在的位置,後來芝草姑娘讓小六子和小山子為娘娘將東西搬回去,所以來臨之時路過娘娘必經之處。”
紀茗萱蹙眉,說道:“芝草一直跟著這兩個被她叫過來的小六子和小山子,小六子若有小動作,瞞不了芝草和小山子。”
朱祿說道:“事情妙得就在此處。”
紀茗萱看向他,朱祿說道:“太監一進宮是不能伺候主子的,所以都會在內務府的役府受訓,每逢犯了錯,頂著熱水走路也是家常便飯,不管在做著什麼,每個太監走路的力道都能做到恰到好處。”
紀茗萱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將油抹在鞋子裡?”
朱祿立刻點頭。
“不對,若真是如此,這一路上應該有油鞋子的痕跡,可是除了那個地方,沒有其他油印。”
朱祿從身上拿出一物。
紀茗萱接了過來,一個金帛紙片。
朱祿拿出一個小盒,紀茗萱開啟,竟然是一小盒油。
“娘娘,請將油弄上這金帛紙。”
紀茗萱拿過調羹然後挑了一絲油放在這紙上,朱祿上前一步,接過紀茗萱手上的東西,然後靈活的打了一個包。紙包還頂多一厘米的厚度。
“娘娘,此物再沾一些凝膠,然後粘在鞋子上,平時只需要放輕腳步,這油紙包並不會輕易碎裂。而想將其碎裂,只需用力接觸石子,這紙包上的結會鬆下來。由於這金帛紙並不沾油,這麼一用力,油包在用力的瞬間就會完全掉落。”
紀茗萱目光閃了閃,說道:“你來試試?”
朱祿連忙點頭;寢殿做針線時有些許的凝膠,紀茗萱將其拿出交給朱祿。
朱祿輕巧的演示了一番,看到朱祿走了幾步,卻只有一處留下油跡,她沉默下來。紀茗萱早就猜測是後來的奴才做的手腳,但是沒想到他們的法子如此精巧。
朱祿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紀茗萱發落。
“小肖子和小六子可招了?”
朱祿說道:“奴才沒有權利處置這兩人,奴才一直暗地調查,這箔紙是奴才從花園中挖出來的,距離小六子剪花枝的地盤極近。娘娘要想要口供,奴才也有辦法!”
紀茗萱沒有發話,她笑道:“朱祿你的本事可真不少!”
朱祿心中一嘆,他要想辦法洗脫自己的罪名,由不得他自己不盡心。
“奴才在宮中日久罷了。”
紀茗萱道:“本宮怎麼聽聞你請了人幫忙?”
朱祿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