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萬丈深淵仍能不死?”
田幽宇瞪著我,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尖在我的臉頰上划動,而後摁住我的雙唇,狠狠地笑著,咬著牙一字一句地沉聲道:“他死了也好,還活著也罷,你,這輩子只能做我田幽宇的女人——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田幽宇的懷裡!”
我笑起來,嘴唇被他的手指摁得發疼,慢慢地道:“死在何處,靈歌沒有所謂,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用不了多久便會腐臭潰爛,塵歸塵、土歸土;要做誰的女人,靈歌亦沒有所謂,能順其自然地了此一生便足矣。”
也許是我始終平靜的態度激怒了他,他發了狂般地壓下頭來吻住我,用牙齒咬我的唇,直到鮮血溢位,苦入肺腑。我沒有掙扎,只任他這麼發洩著,那難耐的疼痛竟然令我產生幾絲快意,肉體分擔了心靈的一部分創痛,有著自虐般的痛快感和解脫感,如此看來,我竟也是在他的身上尋求著發洩。
田幽宇狠狠地箍著我的腰身,幾乎令我難以喘息,直到我眼前的景物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耳內也聽不到他憤怒的低吟,周遭的一切才要消失,他才陡然移開了唇,將我擁在懷裡,恨著嘆著輕輕拍著我的後背為我順氣,低聲地道:“丫頭啊丫頭……你怎麼就傻到了這個地步?!看這小身子骨兒瘦的……明兒我讓人送兩隻野雞來,必須讓廚房燉了吃掉!”說著,他輕輕勾起我的下巴,吻去我唇上的血漬,而後直起身,望住我沉聲道:“明日我要率兵入山剿匪,回來後檢查你是否吃過——若是未吃,必要狠狠打你屁股,可記得了?”
我點頭,牽起撕痛的雙唇淡淡笑道:“多謝田公子關心。”
田幽宇眉頭緊皺地瞪著我,許久方才將我徹底放開,轉身欲走時又站住,只背對著我沉聲道:“丫頭,我不管你心裡要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