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呢?!
除、除非……不是吧?不會吧?不可能吧?難道……嶽靈歌喜歡田幽宇?因為孟如意那一次的惡作劇令她外裙掉落的樣子被田幽宇看到了,所以保守且傳統的她便就此認定了這個傢伙做自己的夫君,從而情由念生,漸漸真的喜歡上了他,為了他竟肯嘗試著去學騎馬這樣危險的事情以取悅於他……
這……田幽宇應該是明白嶽靈歌心意的吧……那麼他對她的心究竟有幾分是真呢?
噯……麻煩了。真正的嶽靈歌已經不復存在,倘若田幽宇也喜歡著她,那我這個冒牌貨……要怎麼補償和撇清這對苦命情侶的痴纏呢……
郊外·醫館
“到底要不要學?”田幽宇似乎生氣了,居高臨下地垂著薄薄的單眼皮睨著我。
好可怕的樣子,我預感只要自己敢說半個不字必定會被他大卸八塊。
“不學。”我咬牙堅定地低聲道。被大男人大卸八塊也總比被大馬摔得粉身碎骨好。
田幽宇一言不發地解下韁繩,突然把我從他的胳膊上拽下來,而後一攬我的腰向上一縱身,天旋地轉過後我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那大馬的背上,田幽宇則坐在我的身後。那馬因為身上驀地有了重量,忍不住動了動蹄子,“啊——”我尖叫,被他從後邊伸來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在我耳邊低笑道:“噓——當心引來衙役。”說著便一夾馬腹徑往城郊而去。
真實地感受到這大馬在自己的屁股底下聳動著它那壯碩的身軀,兩旁的景物由眼前飛逝而過,我嚇得緊緊閉上眼,雙手死死地摳住田幽宇攬在我腰間的胳膊,整個身體僵硬如石。這情況持續到出了城門,馬速突然一下子加快了,撲面的風颳得我臉頰生疼,三魂六魄與我的肉體已是若即若離,再這樣賓士下去……我又要穿了……
這馬兒不知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一路是越跑越快,簡直讓我有種坐雲霄飛車的失重感。我聽見田幽宇在我腦袋上方十分亢奮地吼著:“呀呼——丫頭!睜開眼!閉著眼能看到什麼!”
雅虎(呀呼)?你還搜狐哩!不睜眼都嚇去了半條命,睜開眼只怕當馬就香銷玉殞了。可憐悲慘的我被田氏瘋人瘋馬綁架著不知奔了多久,總算慢慢放緩了速度,田瘋子任由那瘋馬自己撒蹄亂跑,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丫頭,睜眼。”田幽宇低下頭來在我耳邊道,鼻息吹得我的耳孔發癢。
我偏頭避開他貼上來的臉頰,慢慢掀開眼皮,嘔——老天,我暈馬了!一看到腳下的雜草亂花,我的胃裡就不斷地往上翻湧著早上辛辛苦苦吃下去的飯,慌忙捂住嘴以免就這樣平白浪費掉了(惡……)。
正眩暈著,忽然身子一飄就被田幽宇從馬上抱了下來,大手拍著我的臉蛋子道:“才騎了這麼一下臉就嚇白了,早知如此我才不要帶你出來吶!”
哎呀嗬,好像是我哭著喊著求你帶我出來似的!你這粗魯的男人!我用力推著他仍舊環在我腰上的胳膊,一路上這臭傢伙已經趁機吃了我不少豆腐了,這筆賬姑娘我先記下,等我緩過勁兒來了……(你還吃回去啊?)還是算了吧,躲都躲不及呢。
我用力地想推開田幽宇,他突然胳膊一鬆,果然放開了我,可我卻由於正頭暈目眩腿發軟,乍一沒了他的胳膊支撐身體平衡,不禁歪著身子蹬蹬蹬地踉蹌出去好幾步,最終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天殺的田瘋子!竟、竟然故意玩兒我!我、我與你不共戴天!
知道地上草厚土軟摔不疼我,田幽宇只管站在那兒哈哈哈地大笑,簡直惡劣到了極點!我一時間難以起身,只好坐在草地上將頭埋在膝上緩衝身體的不適。聽見他走過來蹲下身,兩手一伸扳住我的臉強行讓我抬起頭來,而後一挑眉,道:“咦?竟然沒哭?三年未見,我們靈歌變堅強了!看來從此我需對你刮目相看了。”
“宇哥哥……是把捉弄靈歌當成樂趣麼?”我代替嶽靈歌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他。
田幽宇收起唇邊笑容,深深地望住我,我的心一陣怦怦亂跳,生怕……生怕他在此刻說出什麼表白的話來,那我該怎麼應付他?直接回絕他?他會不會狂性大發在這荒郊野外野炊一把,將我這粒生米給加工成熟飯了?
但見他薄唇輕啟,沉沉地道:“若不趁此時享受這樂趣,待你嫁了人後便享受不到了。”說罷唇角上揚,再度將那惡劣的壞笑勾了回來。
我倒,我汗,我抽。——這變態中的至尊!瘋子中的翹楚!為什麼?為什麼嶽靈歌你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心理嚴重缺乏營養的傢伙?好罷!今兒我就把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