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下唇,雙手輕輕握住他託著我下巴的手,低聲道:“哥……生火……真的是好難的事呢……”
嶽清音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眸中已不見了那駭人的冷酷,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溫暖和淺淺的溫柔,大手覆上我滾燙的額頭,一陣微涼,我舒服地閉上眼,聽得他道:“很難麼?我看你生起我的火來倒是很輕易呢。”
噯?這個……這個冰冰涼涼的嶽哥哥竟然……竟然也會開玩笑?
我睜開眼倍感吃驚地望著他,才瞥了一眼他那面癱依舊的臉,就被他覆在我額頭上的大手向下一滑,矇住了眼睛。
嘿……繃不住了吧……耍酷也是辛苦的事,給你面子,我不看,你可以藉機放鬆放鬆,做個鬼臉,挖挖鼻屎什麼的(…_…!)。
“哥……哥哥,”我抓住他的手,但沒有將它從眼睛上移開,輕聲地道:“你相信那些下人們的話麼?”
嶽清音沉默了片刻,道:“對我來說,重要的不是他們說的是什麼,而是這樣說會對你造成怎樣的影響。我並非古板守舊之人,也不會限制你與人交往,只是今後你若有事想問燕然,大可光明正大地找他問來,不必鬼鬼祟祟地深夜躲在暗處。”
我心道若不是你成天甩著死人臉不許我問這個問那個的,我能半夜去截個大男人問三問四的麼?!不過……聽他這口氣似乎是對我的好奇心妥協了耶?就是說,以後如果我對什麼事有嚴重的探究心理,完全可以去問他或者去問那季某某了?嘿!總算這次離家出走沒有白費,好歹也有這麼點收穫呢!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