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賢良的名聲收下這兩個女子,憑她們的絕色與手段,定然叫那葉琢一輩子獨守空房。
做婆婆的無不希望兒子多收女人,好早些開枝散葉。就算那瑞王妃知道這事,想來也不會太過生氣。
可沒想到這葉琢這麼有手段,只憑著一幅畫,就把長公主的心收了去。有長公主做靠山,她可不敢再當著眾人的面送兩個絕色女子了。
想到這裡,大公主咬牙切齒地從頭上拔下一隻簪子,再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放到托盤上,揮揮手叫丫鬟送到那邊去。
長公主是個真性情的人。只要她看得上眼的人,那就百般的護著;看不上眼的,睬都不睬你一眼。
所以葉琢入了她的眼緣,她自然要給葉琢做面子。招手讓丫鬟將托盤拿過來,拿起上面的簪子和玉佩看了看,對葉琢道:“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還差強人意。留著打賞下人吧。”
“多謝長公主,多謝大公主。”葉琢對著兩個方向福了福,揮手叫櫻嬤嬤把盤子裡的東西收下。
大公主聽到丫鬟轉告的長公主的話,氣得差點把銀牙咬碎。
而那些貴妃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葉琢那幅畫上。一些不懂畫的人看了畫,恍然大悟:“原來靖安王妃是投其所好。”
而那懂畫的人,則看出了這幅畫的不一般:“呀,這幅畫在畫法上還真是與眾不同,咱們畫畫,最忌大塊大塊相同或相近的顏色。但靖安王妃這幅畫,用色上還真是大膽,基本上全用大片深淺不一的橘紅色、黃色。不過也唯有如此,才能烘托出大漠那種蒼涼而又雄渾的意境。”
“是啊,唯一點綴的就是一條河,一縷孤煙,還有一棵枯木。尤其是這棵乾枯的大樹,孤零零地長在蒼茫的天地之間,給人的感覺實在是震撼。這棵樹,可謂是點睛之筆啊!”
瑞王妃與何雅茹、趙卓清看著那幅畫,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趙卓清才嘆道:“大家都誇我是京城才女。現如今才知道,我不過是井底之蛙。三弟妹光是這一幅畫,就強我太多,可笑我還自視過高,總覺得自己在才學上就算不能與那些大儒比,在女子中也鮮少對手。現在與三弟妹一比,真是無地自容。”
第三百零九章
“二弟妹也不必妄自菲薄。三弟妹這幅畫,只不過是畫法不同。你們是各俱特色,各有千秋。”何雅茹安慰道。
趙卓清搖搖頭:“大嫂不必安慰我。我是什麼樣的環境裡學的畫?自小有名師教導,平時無事,就只讀書寫字畫畫。而三弟妹呢?你沒她聽說過嗎,她原來在二房,每日有做不完的針線活,做不夠數量就要被罰。後來過繼到了大房,為了幫祖父支撐那個家,就每日練習玉雕,哪裡有什麼空閒寫字畫畫?如此一比,我不如她遠矣。”
何雅茹點點頭,嘆道:“三弟妹真不容易。”她忽然笑了起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三弟執意要娶她了。這樣的奇女子,便是我都動心呢。”說著,她看向瑞王妃,“婆婆,您覺得呢?”
因瑞王妃的和善,她們婆媳婦兩人相處得極好。也因此,她與瑞王妃說話隨意很多。
瑞王妃坐在那裡,倒像是沒聽見兩個媳婦的議論聲似的,只皺著眉看著遠處的葉琢,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何雅茹的問話,她才如夢初醒一般,問道:“你們兩人,誰跟琢兒說過長公主的喜好?”
何雅茹和趙卓清一怔,俱都搖了搖頭:“沒有。”想起葉琢那幅畫的內容,兩人倏然抬起頭來,朝葉琢和長公主望去。
是啊,怎麼就這麼巧,葉琢她怎麼就偏畫了一幅大漠邊關的風光呢?就算是杜浩然曾經跟她提起過,但她面對的是內宅貴婦們,又是展示自己畫技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畫自己最熟悉、也是貴婦們最熟悉的春花秋月嗎?
而站在遠處的杜墨聽到長公主的話,再看看那些貴婦們看到畫時一臉的吃驚與欣佩,他這心裡,實在抑制不住好奇。對杜浩然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杜浩然凝望著花園處那抹倩影,對杜墨的問話久久沒有回應。
自從在南山鎮的廣能寺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他就常常地為她的出乎意料所驚訝:她不過是小戶人家出身的普通女子,卻擁有比大家閨秀還要高貴優雅的氣質與雍容大度的姿態;家中長輩粗鄙無知,她卻擁有比他和能仁大師更厲害的棋藝,談吐更是不凡;不過是如螻蟻一般低微的身份,卻有著與勢力龐大的聶家相抗衡的勇氣;更讓人吃驚的是,僅花了兩、三年的功夫,在玉雕造詣上,她就達到了這個世界頂尖的高度。
那麼。以她的聰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