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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抹夕陽的紅色,大沙邊上靜靜流淌;沙漠上冉冉升起的一縷白色的烽煙,直上高空,飄入天地之際。那雄渾遼闊的邊塞風光,彷彿就在眼前;一種蒼涼壯闊的感覺撲面而來。旁邊還用極為遒勁有力的書法,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句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看著這幅畫。看著這首詩,表情一貫漠然的長公主,不由得落下淚來。

原來長公主的丈夫武王原是先帝麾下的一名悍將,為先帝開闢疆土,硬生生把大周國北疆的邊境線往外擴張了幾萬裡。長公主喜其英武,年輕時不顧太后的反對,執意要嫁給他。兩人成親後,長公主便隨著武王去了邊關,跟著丈夫東征北戰。在那裡整整呆了十五年,直到武王傷病發作,這才回到京城裡來。

那一段日子戎馬邊關,吃了許多苦。但夫妻恩愛,縱馬馳騁,自由自在,是長公主最懷念的時光。而葉琢這一幅畫。恰恰勾起了長公主許多的回憶。讓她彷彿回到了過去年輕飛揚的歲月。

不過長公主終是經歷豐富的老人,一會兒的功夫便發現自己失態了。她掏出手帕,抹乾眼淚。轉頭看向葉琢,眼裡全是溫暖:“孩子,你怎麼會想起畫這麼一幅畫?”

葉琢看著那幅畫,目光溫柔:“妾身曾聽我家三爺描述過這樣的美景,心生嚮往,所以便把他描繪的美景畫了出來。”

長公主點了點頭:“老身聽說過,靖安王在戰場上極英勇,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被邊關將士稱作軍神。”

葉琢赧然一笑:“三爺說,當不得如此誇讚,邊關的軍神只有一個,那就是武王爺。”

長公主“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扶手道:“你這孩子!”

說著,她從頭上取下一隻鳳凰展翅的步搖,親手插到葉琢頭上,端詳了片刻,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孩子,老身看著你就覺得喜歡。以後有空啊,經常跟靖安王到姑母那裡去串串門,說說話。”

說著,她拉著葉琢的手,抬起頭來,掃視了眾人一眼,朗聲道:“靖安王妃這孩子,我喜歡。以後誰要是與她為難,說什麼出身寒微之類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大公主聽得這話,眼睛死死地盯著葉琢,下唇差不多被咬出血來。

長公主這一番話,除了幾個看到葉琢那幅畫、聽到她們對話的人,其餘的全都面露愕然之色。

誰不知道長公主脾氣古怪、性情耿直?自打她從邊關回來,便對她們這些深宅大院裡長大的貴婦們百般的看不順眼。這麼多的貴婦,有好些還跟她沾親帶故,都沒有幾人能討得了她的歡心的。今天要不是汝南王妃壽宴,汝南王曾跟武王一塊在邊關呆過,長公主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這樣的聚會。

而那靖安王妃,原來怕是跟長公主也沒什麼交集吧?否則以長公主的脾氣,哪裡容得了大公主那麼囂張地當眾嘲諷靖安王妃的出身?怎麼的就一會兒的功夫,不過是看了她一幅畫,靖安王妃就獲得了長公主的青眼,還放出話來要護著她?

想到這裡,大家又將目光轉移到大公主臉上。

長公主的脾氣,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便是皇上杜齊翼都懼怕三分。如果大公主罔顧長公主的命令,再為難靖安王妃的話,沒準極為護短的長公主就會進宮去,好好教訓教訓聶貴妃一通。到時候,聶貴妃母女倆可沒地方說理去。

想明白這些,那些看熱鬧的貴婦們大呼過癮。今天這場戲,還真是跌宕起伏,峰迴路轉。誰能想到那眼看著受辱的靖安王妃僅憑著一幅畫,就找了個強硬的靠山,壓得飛揚跋扈的大公主喘不過氣來?

一時之間,大家都對葉琢畫的那幅畫好不已。有那跟長公主有些交情的老夫人驟然出聲,打破了花園裡詭異的平靜:“靖安王妃畫的那幅畫到底如何妙法,長公主不能一人獨享啊,也給我們欣賞欣賞嘛。”

“可不是嗎?能得長公主稱讚的,必是一幅極為出色的話,叫丫鬟拿著走上一圈,讓我們也看一看吧。”有人附和道。

“這是自然。”長公主此時心情大好,顯得格外地好說話,“汝南王妃叫老身作評判,老身就給靖安王妃這幅畫判一個最高分。大家也可以傳閱一番,免得說老身的評判有失偏頗。”說著,示意丫鬟舉著那幅畫往人群裡走上一圈。

說完,她看了大公主一眼:“明陽丫頭,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靖安王妃的嗎?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大公主臉色頓時白了白。她本準備了兩個絕色美女,正打算一會兒散席的時候,找個機會當作禮物送給葉琢。女人最珍貴的東西,不就是丈夫的寵愛嗎?只要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