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怎麼毫無緣由的又這麼寵愛?便是原先菀貴嬪最得意時,也未有這般恩眷。”
喜兒看我們都理不出思緒,插言道:“奴婢看著傅婕妤必是有人麼過人的手段,才引得皇上著魔一般粘著她。”“著魔?”我的心臟砰然一跳,我一直只從傅如吟身上尋找原因,卻有意無意的忽略了玄凌。仔細回憶玄凌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可不是他主動的貼著傅如吟的?
我與周源駭然對視,頭皮發麻。我舔了舔唇,乾巴巴的道:“也不一定就如咱們所想,先探探再說。”周源起身道:“奴才去聯絡小文子。”我點頭,道:“別被人發現了。”
坐臥不寧的等著周源,腦中一團混亂。我如何也不敢相信 ,皇后會對皇上不利——她分明是深愛著玄凌的啊。許久,周源才回來。看著他摒開喜兒,我心裡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我們討論從來沒有避開過喜兒。
周源木著一張臉,將從小文子那裡打探的訊息一一稟告我:“自四月起,皇上就轉變了口味,喜吃冷食,穿薄衣,現在更是格外的嗜冰。因天氣漸熱,李長等人也沒有太過在意,只在皇上服用的過量時提醒。小文子本來也不在意這些,因為奴才問起,才說了一兩句。”
我長舒一口氣,僥倖道:“或許是皇上突然轉變了習慣也未可知。”周源卻面色沉重,續道:“然而奴才卻聽小文子說,皇上每天總有一會兒忽然脾氣煩躁,只有傅婕妤陪伴著才能鬆快一些。”
我臉色登時大變,傅如吟既不會醫也不是解語花,她拿什麼安撫玄凌?周源見我也猜測到,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奴才以為定是傅婕妤給皇上吃了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本來想寫到傅如吟倒臺的,卻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下章再寫吧
第五十四章 玄凌是我在宮裡唯一的依恃,他的身體若出了什麼差錯……大皇子是唯一的嫡子,我絕不願意仰仗皇后的鼻息過日子。因而我並不敢留心試探或慢慢查證,那樣所耗時日過多,而我卻不知道玄凌的身體經不經得住那東西的侵蝕。
七月二十九日,玄凌招我伴駕御書房,傅如吟也在。我覷著玄凌面色虛黃,眼底深深的青黑色,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眼睛一轉計上心頭,捂著心口微微蹙眉,玄凌轉眼間瞧見了,關心的問道:“容兒身體不舒服?”我勉強笑笑,道:“臣妾原先心口痛的毛病已經調養的差不多,許久都沒有再犯。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竟似乎有些起伏。”
玄凌聞言擱下手中毛筆,走到我身邊,道:“許是你近日太過勞累所致,映月生產,坐月子,遷宮都要你事事過問,又有予澤和詩蕊要你操心,還要處理一宮事物,”說著,凝重了臉色,向李長道:“去請太醫來。”
我嗔道:“或許臣妾眯一會就好了,哪裡需要興師動眾的去請太醫?這裡又是御書房,若驚了太后和皇后鳳駕,以為是皇上龍體微恙,就真是臣妾的罪過了。”說著,李長回來稟報道:“因著湘妃娘娘的心疾一直是方太醫診治,所以奴才方才遣小文子去太醫院請的是方太醫。”玄凌道:“你有心了。”
我卻站起身道:“臣妾妃嬪之身,私自挪用御書房看診,實在對皇上大不敬。請贖臣妾先行告退。”玄凌又勸,傅如吟卻巴不得我立刻走了,插言道:“皇上,湘妃姐姐最重規矩,您就依了她吧。”
我心中冷笑,捂著心口的手緊了一緊,眉間的褶皺越深。福了福身,扶著喜兒的手就要離開。玄凌突然道:“朕陪你回去。”傅如吟惱恨的咬了咬唇,繼而堆上燦爛的笑,挽著我的胳膊,親熱道:“妹妹進宮這麼久了,竟沒有去拜會過姐姐,實在太不應該。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妹妹就印�賬孀漚憬鬩壞攔�ァ!�
我斜了她一眼,抽出手向玄凌道點了點頭,一行人往長楊宮去了。方海已經等著,他從小文子和周源口中得知我招他的理由,診脈後乖覺道:“娘娘近日過於疲勞,致使病情反覆。不過並不嚴重,也不需服藥,仔細修養十天半月就可以了。”
我長鬆一口氣,道:“原來是虛驚一場。”玄凌也道:“無事就好,容兒記著以後再不許這樣勞累了。”我笑道:“臣妾宮裡出了一個主位,臣妾雖忙些卻也是與有榮焉呢。”又看著玄凌的臉色,擔心道:“臣妾瞧著皇上臉色不佳,也讓方太醫把把脈?正好他在這裡,醫術也不錯。”
玄凌也對他這幾日的身體狀況有些疑慮,我這麼一說,他就同意了。
方海把著玄凌的脈,臉色微變,低下頭請示玄凌換手。需要換手診脈如此謹慎嚴峻,我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