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一定不能就這麼死了,否則正趁了他們的心。可越是這樣想,病就越不見好。
已經告老歸家,頤養天年的王太醫被請回來繼續給我看病。
我有一日問他:“我的病是不是好不起來。”
他搖頭道:“微臣早就說過,殿下得的是心病,還要心藥來治。”
我聞聽此言,不忍落淚道:“若果真如此,我的病便再也好不了了。”
王太醫收起手枕,緩聲道:“殿下,何妨順其自然。”
我聽完此話不住搖頭,垂淚道:“阿翁你不明白,若是果真叫他算計了去,哪裡還有我姐弟的活路?我若還有其他辦法,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境地。”
王太醫聞言,停了研磨的手,嘆道:“殿下的性子就像當初娘娘一樣,總是猜忌多疑。若總是這般勞心傷神,這病恐怕難以痊癒。”
聞言我垂首道:“阿翁的心意我明白,然此時此刻,卻並非我多心,而是時勢所迫。”
王太醫低頭開始寫藥房,許久,我以為他不會再說什麼,卻忽而聽他道:“當初,太子殿下墮馬昏迷,醒過來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是我自己不慎墮馬,與人無關。”
聽得此言,我不由一怔,許久之後才緩神過來,猶疑道:“他自小城府便深,誰知他這句話是不是在父皇面前賣乖。”
王太醫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寫完藥方,他起身把方子交給屏風外的侍女,隨即便收好藥箱,蹣跚的走了出去。
我撐起身,看見桌上有一張王太醫沒帶走的紙,上面有五個字。
只因殺伐誤。
那次,是我生前最後一次見到王太醫。
就在我病的時候,幾番與顧長東通訊。
後幾日,我在寫給顧長東的信中提及病已痊癒,只嫌每日靜坐煩悶。幾天後,我收到顧長東的回信,信裡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約我在城外藏風觀相見,說要帶我去一個去處,要我一個人來。
當時我以為,他想必是見我說悶,要帶我去郊外散心。
我本不叫太多人知道我私會顧長東。可思來想去,始終不放心,還是帶了一些人馬暗中隨行。
也正是多了一個心眼,才僥倖保住一命。
因為那天,顧長東約我見面根本是個騙局。
去城外的路上,我遭到埋伏在我出城的必經之路上刺客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