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膽了。還是指導員糊塗,沒能及時的把情況和他交代明白呢?
謝玉蓮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又實在分析不出哪裡會出什麼差錯。林飛的家庭透過於哲京她瞭解的比較透,就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父親早死;母親據說是某所大學的知名教師,也很早就退休賦閒在家了,充其量就是個家庭主婦。唯一的哥哥也在省城打工,僅僅就是這些的話,她想不出這個家庭會有一些什麼驚人的能量或者說是人脈,在建琢的地盤上,謝玉蓮有十足的把握把母子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幫助於哲京為非作歹,雖然主意不是謝玉蓮出的,但是得到了她的默許。究其原因,是因為她也很喜歡錢卉佳這個姑娘。且不說這姑娘家有錢沒錢,人品相貌都是上上之選。自己的婆家並不缺錢,如果能娶到錢卉佳這樣的媳婦,對兒子可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何況於哲京在螺紋廠只是打工過渡,並非是要在廠裡生根發芽。謝鶴鳴已經吐露了點訊息,縣裡最近的一批事業編制裡,會給於哲京落實一個。
謝玉蓮的想法就更簡單了,兒子的摸樣也許沒什麼出奇的,人品也談不上有多好。可憑著自己家裡的條件,再加上於哲京即將就要端上的鐵飯碗,配一個工人家的姑娘,那還不是綽綽有餘的麼?難得是兒子對這個姑娘還動了心,他真心喜歡的話,這門親事操作起來就更合適了。
後來憑空殺出來的林飛,成了於哲京求親道路上的最大障礙。看著兒子捧著錢卉佳的照片每日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謝玉蓮心底的戾氣一點一點積聚。經過打聽,原來林飛也並沒有和錢卉佳有什麼戀情,相反這個小夥子好像並不對身邊整日黏糊著的錢卉佳有任何好感,處處在刻意迴避;一頭熱乎的只是這個姑娘。
謝玉蓮一度是束手無策,徒嘆奈何。這不是人家在故意搗亂,是那姑娘乾脆就看不上自家的兒子。她是過來人,當然明白感情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兩個人能不能對的上眼鏡,互相之間有沒有感覺,有時候和你家財萬貫或者權勢熏天毫不相干。錢卉佳就是這樣,對於哲京的追求愛慕無動於衷,不給他任何機會。縱然做母親的愛子心切,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籌莫展。
時間推移,母子二人卑劣的人性終於慢慢顯現。謝玉蓮這個做母親的,在教育兒子成長的問題上,是要負主要責任的。然而正是她自己從小到大一貫的自私自利、小肚雞腸的作風給兒子做了榜樣,於哲京一肚子的怨氣漸漸的全部轉移到林飛頭上。這和母子二人長期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下,得到身為縣委副書記的哥哥謝鶴鳴明裡暗裡的各種幫助庇護,逐漸滋生了膨脹感、私立欲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等到林飛和於哲京的矛盾終於升級,兒子吃了虧的時候,謝玉蓮跳了出來,又不讓了。她不去考慮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任性的認為所有的過失,就是林飛造成的。進而處心積慮的要懲治林飛,給兒子報仇。如此不講道理的一對潑婦愚子,一點不檢討自身的過錯,曾經強加給林飛的傷害;現在反過來還倒打一耙,變本加厲的陷害林飛於不義,丟了工作不說還有可能吃官司。這如何能不把趕回來知悉了全部情節的林翰惹得勃然大怒、七竅生煙?
林翰淡淡的道:“我弟弟從派出所出來的事,就不勞你們二位掛心了,總之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從大門走出來的。你說不許我們走,還有事要談?那好,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吧。”說著扯過一把椅子,就要坐下。於哲京被林氏兄弟的態度激怒了,喝道:“別扯凳子,這屋裡有你坐的位置麼?你們這一對目無法紀的臭工人,臭盲流,不配坐在這裡和我談什麼話。我要告你們私通關係,不知道買通了派出所哪個下三濫的小警察,悄悄的給你們放了出來,逍遙法外。”
林翰哪裡聽他的狗吠,隨隨便便的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悠然道:“不瞞你說,我弟弟能出來,我還真的是找了找關係。這年頭啊,沒關係不好辦事啊。”於哲京暴跳道:“看看,說實話了吧!我就知道憑你們兩個窮小子,在派出所關一輩子都沒本事自己出來!哼哼,不過不要緊,我的傷情鑑定馬上就出來了,我要告死你們!姓林的你給我記住,你是怎麼從派出所走出來的;我就怎麼叫你走回去!得罪我,就等於得罪了我媽,得罪了我們母子倆,就等於得罪了我舅舅……”
房間虛掩的門突然被開啟了,謝鶴鳴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腳下的步伐極快,一陣風似的走到了於哲京面前,朝著他那張還在吐沫橫飛、喋喋不休的嘴巴,抬手用盡了全身力氣狠狠的抽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走廊,於哲京毫無準備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