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不說話，夏蓮的手就窸窸窣窣地往下面摸去，摸了一會兒，就有些失望，說：“你是怎麼了，不會是有病了吧？”

春水就有些沮喪，卻不敢流露出來，說：“情緒上也要做點準備呀，又不是吹氣球，說大就大。”夏蓮見他說得粗鄙，不由得就有些厭惡，翻過身去，說：“噁心。”春水的興兒卻來了，硬把她的身子搬了過來，伏上身去，在她身上親了起來，親了一會兒，夏蓮的身子就開始軟了，軟成了一攤水。兩口子把事情做了，夏蓮就和春水商量起孩子的事情，孩子小學快畢業了，夏蓮說，現在流行出國讀中學，是不是以後也讓孩子去留學。春水軟成了一團棉花，只是嗯嗯地應著。周嫻說：“我們家孩子是讀書的料子，我就是苦死累死也要把他送出國去。”

春水卻在想著單位的事。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夏連有些生氣。

“孩子中學在家讀就行了，出國他能獨立嗎？”

“就因為不能獨立，就要讓他多鍛鍊鍛鍊的。現在的孩子獨立性太差，整天寵著，不知道什麼是自個解決問題。”

“他的英語又不好，出國就是睜眼瞎，聽不懂別人的話，對他的成長反而沒有好處。”春水說。

兩人說了一番，誰也沒有說服誰。

春水很快睡著了。

鍾正春對合並後的文化廣播電視局局長一職，是懷著志在必得的心態的。鍾正春資歷比較深，原來就在縣裡當過分管意識形態的縣委副書記，卻因為官運不佳，沒有能夠幹上一任縣長和縣委書記，當時組織上為了照顧情緒，提出讓他在縣裡擔任人大主任一職，行政上解決正處級，而且也是有職有權。鍾正春卻不幹，最後調到市委宣傳部當了一個副部長，兩年後下到市廣播電視局任黨組書記、局長。鍾正春當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時候，江書記是部長，兩個人的淵源很深。合併後的文化廣播電視局長的任職，江水長是做了承諾的，因此鍾正春也覺得自己出任合併後的文廣局局長應該是水到渠成，不會有什麼懸念。

和春水猜測的相同，原文化局辦公室主任王小毛收到檔案的當天，確實是費了一些躊躇的，鍾正春從市委宣傳部下來當市廣播電視局局長時，王小毛是電視臺的記者，打過一些交道。王小毛由電視臺記者調到文化局當辦公室主任，是由事業編轉為行政編，雖然是文化局前局長衛昌貞要的，但鍾正春也幫了不少的忙，由此兩人的關係也就密切起來。有一段時間，王小毛甚至想著要從文化局調回廣播局，為此找到了鍾正春。當時正是文化系統機構改革剛剛吹風的時候，中央在一些省份進行機構改革的試點，把文化廣播電視合併為一個局。鍾正春就勸王小毛不必動了，他在文化局是局務會成員、辦公室主任，大小也是班子裡的人，再回到廣播局反而不好安排了。再說，如果文化廣播電視合併為一個局，鍾正春答應讓他有一個好的位置。

王小毛收到檔案以後，不是給春水打電話，而是給鍾正春打了電話，告訴文化廣播電視合併的檔案下來了。王小毛這樣做是有他的考慮的，自己和鍾正春頗有淵源，從鍾正春和春水的比較來看，鍾正春資格老，還有江水長作為後盾，出任合併後的文廣局局長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如果自己在這場競爭中為鍾正春立了一功，將來定會有所回報。抱著這個心思，王小毛甚至先於廣播局辦公室把檔案給鍾正春看了。鍾正春看了檔案，對王小毛的忠心表示了感謝，說了一些勉勵的話。最後，鍾正春暗示王小毛，這份檔案不急著讓春水看到，能瞞到什麼時候就瞞到什麼時候，反正即使春水發現了，也不過是一個工作疏忽大意罷了，不會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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