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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良辰美景在鄉村

她緊緊地抱住了春水,眼睛裡竟有了淚花。她哭了。

春水不知道她為何落淚,他最怕女人的眼淚。

“怎麼了?”他內疚地問道。

“沒事,我這是高興的眼淚。”她答。

捷克有位作家叫米蘭?昆德拉,說過類似的話。他說,最沉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最渴望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他問,那麼,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

劉蕭紅選擇了重。

夜悄無聲息地流逝著。春水站立在房間的窗戶前往外望去,遠處的街道已空無一人,偶爾閃過一輛汽車。整個小城都睡著了,安詳恬靜。

他笑了,壞壞得笑。

劉蕭紅髮覺了,說著話,照樣是軟綿綿的。

“你笑什麼呀?笑得不懷好意,是不是笑我呀?”

春水說:“看到你的樣子,讓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童謠。”

“童謠?說來聽聽。”

“一張床,兩人睡,三更半夜,四腳朝天,五指亂摸,六(溜)來溜去,七(哧)的一聲,八(拔)不出來,九(久)久不放,十分快樂。”

劉蕭紅聽了,笑得身體亂顫。

“這哪是童謠呀?分明是黃段子。你小時候就是聽這種東西長大的?怪不得,長成這樣。”她打趣道。

春水不饒她:“快說,長成咋樣了?”

“高大,長得高大,這下行了吧。”

兩人打情罵俏,又親了幾口。

第二天早上起來,劉蕭紅要洗頭,春水心情很好,自告奮勇,提出想為她洗頭。劉蕭紅問他,學過嗎?春水以前跟秀珠好時,經常看她給人洗頭,看多了,自然熟了。

春水讓劉蕭紅躺在浴缸內,頭伸在外面。他先用清水衝了頭髮,上洗髮液的時候,首先在頭髮上搓出了好多好多的泡沫,然後手上捧著一大堆泡泡,朝耳朵一灌,接著又灌另一個耳朵。劉蕭紅還沒來得及體驗這突然而來軟軟的溼溼的無法抓覓的感覺的時候,他的手指伸進來了,輕輕地在她耳朵洞裡,用手指摳、撓、轉、磕、彈,然後順著她的耳廓慢慢的下來,捏著耳垂。一雙溼的柔軟的手捏住耳垂輕輕地揉捏。

春水恰到好處的放開了手,繼續搓揉她的頭髮,然後在第三次沖洗的時候把她外耳廓捲起來覆蓋著耳孔,用水衝過去。

洗完了,春水拿過棉籤,輕輕地為她掏起耳朵。如此的輕,如此的柔,劉蕭紅輕輕地打顫。

“今天去哪呀?”春水問。

“哪裡就不想去。”她伸著懶腰,身體拱成一座橋。

“這裡呆一天?還是出去走走吧。”春水建議。

“好的。不過,你得抱抱我,親親我。”她在床上張著雙手。

等他們走出賓館時,已是十一點多了。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開始了繼續向北的行程。

她開車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坐在邊上的春水,在駕駛的間隙,右手放在春水的腿上。倆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車子不斷地向前奔跑著,他們偶爾對對眼神,又一起注視著前方的路。

“你知道三毛嗎?”她問。

“三毛?知道,小時候看小人書,有一本叫《三毛流浪記》,講的就是三毛的故事。他是個孤兒,受盡人的欺負。”

“你說的三毛是張東平創作的漫畫形象,現在還被拍成電影電視劇。我說的三毛是位臺灣女作家。”

春水很好奇,女作家怎麼取三毛的名呢?“女作家三毛沒聽說過。你很喜歡她?”他問。

“是的,我很喜歡她,喜歡她的作品,喜歡她的生活態度。她很喜歡旅遊,全世界各地跑。在旅途中,在撒哈拉沙漠,激發了她的靈感和創作激情。旅遊可以讓人保持著對世界的新鮮感。我們每天一樣的生活,幾十年如一日,令人厭倦。春水,你說是不?”

春水自有他的目標,掙錢娶妻,買房生子,這些他還沒有完成,預想中的美好生活還沒有開始呢,怎麼能說厭倦?他不好否定她的看法。就問她:

“三毛她活得一定很精彩吧?她今年多大了?”

“她已經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