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退親就退親了,你有什麼難過的,是不是沒她你就不活了。”
“是!”他回答乾脆,“我不活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姓傅的女人……沒一個好的……全都沒好的……她們買通乞丐……故意編排流言……”
左肩王蹙著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
童英道:“有件事,不知屬下當不當說。”
“說吧。”
童英便將自己從江家聽來的事細細地說了。
這麼說,安西是因為宇文琰的原因,被傅氏姐妹中傷、編排,還汙了名節。
就連左肩王妃也被矇騙了!
左肩王臉色難看,這是讓他們左肩王丟了大顏面,失掉一個品貌兼備的好女子,只為了一個惡毒的傅家女。
父子進了王府大門。
左肩王妃聽下人說宇文琰回來了,當即就跑到二門上,卻見兩名護衛攙著宇文琰,左肩王走在前頭,每走一段,就擔心地回頭凝望。
她奔了過去,“琰兒怎麼醉成這樣了?”
左肩王淡淡地道:“被女人鬧的。”
非她不可的性子,倒像極了年輕時的左肩王。
那時,他看到葉王妃,雖只一眼,就認定了她,便是再比她美麗的、有才華的都入不得眼,也只有她一人。
宇文琰被護衛扶進了偏廳上的暖榻上,他身子一歪,躺了下去,蜷在床上捧著肚子,嘴裡痛苦地哼哼著。
左肩王妃坐在一邊,“琰兒!琰兒……”
他迷迷糊糊間,似聽到母親的聲音,“母妃,你高興了,她終於退親了。別想我娶妻,你也別想抱孫子,我誰都不要,我只要弱水,我只要她……”他一邊呢喃著,一邊喚著她的字,“弱水,弱水……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他的淚晶瑩剔透,從眼角漫延出來,可人還蜷縮著。
左肩王妃看著這樣的他,跺了一下腳,伸手就擊打了兩下,“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就鬧成這樣,哪裡還是我兒子,還是左肩王的兒子?”
伸手還要打,左肩王握住了她手,神色嚴肅:“他已經醉了,你再打他,他不知道。”
左肩王妃嚷道:“你怎麼不勸著他,喝這麼酒做甚?”
“我找到他時,他已醉了。”左肩王不說多話,在暖榻上坐下,看著哭喊著喚“弱水”的他,“安西有什麼不好?你偏要逼人退親?”
“她若真是好的,我幹嗎要分開他們?”左肩王妃爭辯著。
左肩王看著左肩王妃,“我回府的時候,已聽童護衛說了,壞安西名節的詩是傅氏姐妹花了五十兩銀子請人代寫的,還有官府已經捉拿了傅妃的乳母……”
左肩王妃站在一邊,當即道:“不可能!宜心是個好孩子,她絕不會做惡毒的事!”
到了現在,左肩王妃還認為傅宜心個善良的,真瞧不出來,小小年紀如此毒辣,為了得到宇文琰,居然抵毀安西的名節,收買乞丐,教傳流言。
左肩王見她說什麼也不信,還聲聲言說傅宜心是被人陷害,他不由手拍桌案,厲聲道:“此事已鬧得滿城風雨!傅翔已交出傅宜心,任由江家處置,江書鴻說了句‘這件案子已經交給官府了’,傅翔就把傅宜心送入了大理寺大牢!要不是這事是真的,傅翔會老老實實地交人出來?官府的人在破廟裡將傅妃的乳母盧氏與乞丐們抓了個現形,光是今天一日,皇城官府就抓了幾百名乞丐。”
傅家人可不是江家人會護短,傅家人生怕這件事惹禍上身,又打聽到來龍去脈,連傅宜慧的乳母都招認了,哪還有轉圜的餘地,索性把傅宜心也一併交了出去,也示傅家在這件事上的誠意。
傅翔雖同為丞相,傅家的權勢卻遠不及江家,江家在皇城可有近三十年的根基。
左肩王妃心下一陣驚慌,她逼著江家上門退親,她這是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計耳光。
她認為的賢惠女,原來是個毒辣的。
她認為不配宇文琰的,原是善良受害者。
到時候真相一傳出去,百姓怎麼看她,左肩王府可是丟了大面子。首先人家會嘲笑她這個左肩王妃,識人不明,善惡不分。
“江家人一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們這是讓我丟臉,讓我們左肩王府被人取笑。”
左肩王失望的搖頭,“飄飄,你怎麼能怪江家。羞辱人家女兒的人是你,堅持要退親的也是你。安西不想因為她讓你們母子生出嫌隙,才同意退親的。我在西北與安西相處大半年,難道我們父子不如你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