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我作甚?”
景沅收起了那副紈絝的樣,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害羞的神色,哼哼唧唧道:“父皇,父皇即將要為我選妃,你將名冊遞上去,我讓母后圈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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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不死心的景沅
景沅的話嚇了蘇明薇一跳。
真想好好罵他一頓,看看腦是不是有些毛病,可對方是,不能以下犯上。蘇明薇忍住心中的怒火,木然道:“如此便恭喜了,只是此事與我無干,臣女也從未有攀龍附鳳之妄想,還請以後莫要再提,辱我名節。”
“哎!”景沅見她還要走,這下可著了急,伸手將她攔住:“此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若是你心中真無我,那日為何接了我的花?”
“花?”蘇明薇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是稀裡糊塗,忽然想起了那****採紅杏一事,這才反應過來:“這花原是我屋裡結的,我以為自己的東西並不在送一說。何況我並不知曉送杏花莫非還有什麼別個意思,若是造成誤解,臣女在這裡賠不是了。”
“就算你是的,也是我親手摺下的,算是借花送佛嘛。”景沅看蘇明薇這般樣,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心裡著急,也顧不得自己的秘密了,嚷道:“再說,怎麼會不知道贈與紅杏是什麼意思呢?明明就是男女情投意合之際,男贈花,若女默許,自然會收下。如今你收了我的花,卻又反悔,說不知道。”
他嘟嘟囔囔的樣跟個大男孩一般,十分的可愛,狹長的眼睛泛了層水汽,白皙的面龐微微泛紅:“怎會不知呢?《玉樓春》裡明明便是這樣說的啊。”
見他這副樣,蘇明薇覺得真是又氣又好笑,笑他將淫詞豔語書中的東西當真,氣他不聞不問,便直接魯莽,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卻是說不清楚了。
“恕臣女孤陋寡聞,實在沒有聽說過紅杏定情一說。”她抬起臉,目光真誠的看著景沅:“況且家裡事務,婚配一併由父母做主,斷然沒有女私定終生。”
這話在景沅耳中聽的卻是“我自己無法定親事,若是想與我成親,還是讓父母之間來下聘吧。”
想起自己上次搞的烏龍,景沅這次可是十分的小心翼翼:“那你從前,沒有過婚約吧。”
“無。”
“那可有心儀之人?”
“無”
“若是入宮,可曾願意?”
蘇明薇這次沒有說話,過了半響,她才緩緩開口:“我不願意。”
“為何?”景沅大驚:“既是沒有婚約,又無意中人,為何不願入宮。”
蘇明薇微微福身,而後低聲道:“小女無大才,又不懂宮中繁瑣,實在怕卑賤之軀辱沒天家體面。”
“無礙!”景沅一揮手,漫不經心道:“及笄之後自會送去公室習諸多禮儀,以你天資聰慧,不過是兩月的事。”
“那殿下何不去公室中選偶?”蘇明薇目不斜視:“公室女,自幼習禮知樂,實在是為天家不二人選。”
“哎!莫要說那些無趣之人。一想起那些跟提線木偶一般的人,惺惺作態便讓人覺得十分作嘔。難不成,我要與那般帶著面具的人過一輩?”
“公室女自幼便生的那般?”
景沅笑了:“你這女,哪有人生下來便是帶著面具的。新生兒,知喜,知怒,知哀,知樂。餓了便哭,開心便笑。不過那後人要來一些《婦容》,《婦德》,又加上公室規矩多,繁瑣。便將一個個好好的女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明明心底流淚,恨你入骨,面上卻笑靨如花。”
景沅打了個哆嗦:“想起這般,我就害怕。”
他的樣讓蘇明薇綻出一個微笑:“殿下明白就好,既是如此,臣女就先行告退了。”說罷,微微福身,退了下去。
“哎,哎!”景沅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不禁疑惑:“你這算答應還是沒答應啊?”
成郡王府後宅,書房內。
景沅抓抓腦袋,十分不解。
“還這還不明白,自然是不答應了。”
聽了這話,景沅一下便著急了,一拍桌,橫眉冷對:“你別胡說,怎麼我就沒聽出來這意思。”
“那是你蠢。”錦芝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將視線專注到眼前的畫作,卷中山水磅礴大氣,氣勢恢宏。只差最後寥寥數筆了。
“你快些說罷,女兒家這些的小心思,我一個糙老爺們哪裡知道。”景沅十分懊惱:“早知道,今日便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