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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道,唇邊竟飄了抹笑。

這個絹兒簡直活得不耐煩!她不求饒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恥笑他!司徒無豔瞪著她臉上含笑淚光,心頭怒火更熾。

他忽而眯起眼,鬆了她頸上鉗制。

司徒無豔俯頭,在她頰邊廝磨著。

“告訴我長公主在哪?回京裡之後,我納你為側室。”他刻意欺騙之聲愈益魔魅,存心要蠱惑得人心神不寧。

段雲羅屏息凝氣,但覺被他呼息所觸及之肌膚全都顫抖了起來,四肢也莫名地無力了起來,最終竟連睜眼力氣都失去了。

她的無豔啊……她半睜著眸,揪著他臂膀,紅顏嬌喘著。

司徒無豔瞅著她杏眸瀲濫模樣,鼻尖呼吸盡是她身上淡淡藥草香氛。

“雲兒……”他眼兒一閉,恍恍惚惚地以為懷裡所擁之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雲兒。

司徒無豔吮住她唇瓣,心下一喜。她溫熱唇瓣柔軟似粥,便是他記憶裡雲兒的味道。

“雲兒……”他舌尖鑽人她嘴裡,執意要嚐到她每一寸味道,也執意要求著她的回應。他的雲兒總是不堪他的熱情,經常會嬌羞地在他唇下瑟縮著身子……

司徒無豔驚覺懷裡嬌軀如同往昔般地輕顫時,他笑了,更加霸氣地扣住她頸子,眷戀地吻得更深了。

“雲兒……雲兒……”他頻頻在她唇間,喚著她名字。

大掌沿著她頸兒撫下,解了她領口幾個盤扣,冰涼指尖與熱唇亦隨之蜿蜒而人。

“你讓我等得好苦……”

司徒無豔更加俯低身子,舌尖逗過她鎖骨之間凹陷處。

他還記得每回當他這麼膩著她時,她總要像貓兒一樣地嚶嚀出聲的。司徒無豔眉頭微皺,因為沒聽見她聲音,遂睜眼想瞧瞧看她的反應。

但見她拱著身,緊咬著唇,臉上表情似歡愉又似疼痛。

而身下這張女子臉孔,似陌生卻又熟悉!

她是絹兒,不是雲兒!

驀地一陣冷意襲上司徒無豔后脊。

“滾!”他狂亂推開她,目露兇光。

段雲羅落下兩行淚水,一時之間身子無力動彈,只得揪住不整衣衫,蜷縮身子,屈辱地將臉埋在雙膝之間。

司徒無豔望著她因為哭泣而顫抖不已之雙肩,他臉孔緊繃到幾乎咬碎牙根。

他差點輕薄了一個姑娘!

司徒無豔忿然轉身,心虛到根本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可他此時之呼息紊亂,心跳劇烈又是為了哪樁?

莫非只要有人無懼於他,且全心地對待他,他便會陷入愛河之間?否則他與絹兒並無自己與長公主之間那種相互依存、辭鋒交會,心靈交流之火光啊?

司徒無豔身形一晃,臉色更形慘白。

不敢在屋內多停留,他忿然走出房間,衝出院落,沒提燈籠、沒燃燭火,就這麼一路摸黑、跌跌撞撞地想走至巖洞。

他怎麼會將絹兒當成雲兒?

因為絹兒和雲兒一樣,不會如同尋常女子一般被他容貌影響而侷促扭捏?因為絹兒和雲兒一樣,在他面前總能無畏無懼地說出心裡想法?因為絹兒和雲兒一樣,對待他的方式總像是在愛護摯愛之人?

雲兒和絹兒——絹兒和雲兒……

司徒無豔乍然停下腳步,他驀打了個寒顫。

他遍尋不至的人兒,會不會為了什麼難以啟齒原因,其實正日夜待在他身邊?

一陣海風吹起司徒無豔及腰烏絲,月光映在他臉龐上,映出他眼中漾著怒卻又閃著興奮火焰之光彩。

他一個轉身,正要離開找絹兒對質時,忽而聽見了巖洞裡傳來了說話聲音。

他揪起眉,停住腳步——

“你猜長公主為啥要咱們不許透露太多?”女子問道。

“誰曉得?興許是她嫌棄攝政王吧?”男子說道。

“你腦子糊塗了嗎?誰有資格嫌棄攝政王?他那張臉孔要是不能稱為天下最美,也沒人敢自稱了。”女子驚撥出聲。

司徒無豔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已聽過這類話題千百萬次,早已不會為其興起任何波瀾。

“我聽說攝政王在被長公主救起之前,是一個什麼左王爺的男寵……”男子口氣不以為然地說道。

“男寵是怎麼回事?”

男子壓低聲音說了些不堪之事,女子於是驚呼連連。

巖洞外之司徒無豔則眯起眼,渾身籠罩在一層怒焰之間。身為男寵,又豈是他自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