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的一種制服。”
“他的特殊才能是什麼?”
“他的才能?我相信他能夠用小針戳兔子的頭,他能讓母雞吃茜草,他能夠用鯨鬚挑出狗的脊髓。”
“為了這些成績,他成為科學院的院士了嗎?”
“不,是法蘭西學院的院士。”
“很有趣,子爵。”基督山微笑著說,“現在請您幫我一個忙,可不可以?”
“什麼事?”
“別介紹我認識這幾位先生,如果他們有這個意思,請您為我擋駕。”
“願意效勞。”阿爾貝大笑。
這時,伯爵覺得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轉過身來,原來是騰格拉爾。
“啊!是您,男爵!”
“您為什麼要稱呼我男爵呢?”騰格拉爾說,“您知道我對於我的頭銜並不重視。我不象您,子爵,您很看重爵位是不是?”
“當然羅,”阿爾貝回答,“我要是沒有了頭銜,就一無所有了,而您,既使放棄男爵的頭銜,卻依舊不失為百萬富翁。聽說您最近在公債上又大賺了幾筆!”
騰格拉爾摸摸胸前的緞帶,高傲地答道:“沒錯,這多虧了基督山伯爵夫人。”他向基督山微微欠身。
“這和伯爵夫人有什麼關係?”阿爾貝問,“難道您買公債的靈感來源於伯爵夫人?”
“可以這麼說。”騰格拉爾高深地一笑,他覺得自己的身價又高了許多,未來說不定能成為千萬富翁,於是對於阿爾貝這個未來女婿已不那麼待見了。他本就不屑於馬爾塞夫伯爵的虛假出身,現在他正考慮著要不要另找一門更好的親事。
“騰格拉爾小姐今天沒來嗎?”基督山伯爵問道。
“嗯,她有些不太舒服。”騰格拉爾不太愉快地說。其實是歐熱妮不想出席,說是舞會無聊透頂,還不如在家裡練琴。
阿爾貝離開伯爵去和他的母親說話,騰格拉爾也去和伊林談公債交易的事情,暫時只剩下基督山獨自一個。這時候,大廳裡非常熱。僕人託著擺滿冷飲品的茶盤在人群裡穿梭往來。
基督山不時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但當僕人把盤子端到他面前來的時候,他卻退後一步,不吃解熱的東西。梅塞苔絲一直觀察著基督山,她看到他什麼都沒有吃過,甚至還注意到了他往後退的動作。
“阿爾貝,”她問道,“你注意到沒有?”
“什麼事,母親?”
“我們曾請伯爵來赴宴,他從來沒有接受過。”
“是的,但他在我那兒吃過午飯,真的,那次他還是初次在巴黎社交界露面呢。”
“但你的家並不是馬爾塞夫先生的家,”梅塞苔絲喃喃說,“他今天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伯爵的飲食是很節制的。”
梅塞苔絲抑鬱地微笑了一下。“你過去,等下一次托盤送來的時候,務必請他吃些東西。”
“為什麼,母親?”
“聽我的話,阿爾貝。”
梅塞苔絲看到阿爾貝想勸伯爵吃些東西,但他卻堅決地拒絕了。
她離開大廳。透過那些垂下素馨花和女萎草的視窗,可以看到點綴著各色燈籠的花園和擺列在帳幕底下的宴席。跳舞的,玩牌的,談話的所有的客人都發出了歡快的喊聲。過了一會兒,梅塞苔絲重新出現,她走向基督山,“伯爵,您看起來有些熱,為什麼不去走走?花園裡的微風十分清涼。”
伯爵看了看她,他把他的胳膊遞給梅塞苔絲。她挽起他的胳膊,或者說得確切些,只是用她那隻纖細的小手輕輕觸著它,一同走下臺階。
馬爾塞夫夫人由基督山陪著,來到枝葉交錯形成的拱廓。
兩旁都是菩提樹,這條路是通到一間溫室去的。
“大廳裡太熱了,是不是,伯爵?”她問。
“是的,夫人,您想得真周到,把門和百葉窗都開啟了。”當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伯爵感到她的手在顫抖。
“您瞧,那裡是一間溫室。”梅塞苔絲突然說。
伯爵看了看梅塞苔絲,她只是默默地向前走,於是基督山也不開口了,只隨著她走進了那間結滿了美麗的果子的溫室裡。這時雖是七月裡,但卻依舊在靠工人控制溫度來代替太陽熱量來使果子成熟。伯爵夫人放開基督山的手臂,摘下一串紫葡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