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話。她只是伸手捂著臉,放聲大哭起來。
一邊慢慢哭著,她一邊蹲在了地上。
雙手捂著臉,張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蘭陵王連忙跟著蹲下身,他緊摟著她,心痛地說道:“阿綺,阿綺,別傷心了……只是一個名份而已,她只是比你多了一個名份而已”
張綺只是淚如雨下。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還是哭了。
便如她想一直微笑著的,卻還是吃不下任何東西,還是不想見任何人。
她一直哭了小半個時辰。
直到她的聲音都哭啞了,他也勸啞了,張綺才慢慢停止了抽噎。
她推開他,慢慢背轉身去。望著外面的大樹,張綺低啞無力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蘭陵王一怔,“什麼真的?”
張綺的聲音啞得聽不清了,“你說,她與我各位一院,互不干涉,可是真的?”
這語氣?蘭陵王一陣狂喜,他連忙上前,展開雙臂摟緊她,他急急說道:“真的,當然是真的。阿綺,以後這晉陽的府第,你就是女主人。”
是了,他的阿綺,只是害怕被人取了性命。如果性命無憂,他娶正妻,她還是能容忍的。為了讓阿綺安心,這晉陽的府第,乾脆給她做女主人算了。
張綺任由他抱著,低低地說道:“是鄭瑜麼?”
“……是。”轉眼,蘭陵王又認真地說道:“你放心,我與他們的家族都商量好了。他們也答應了善待你。”
“是麼?”
“是的。我斷斷容不得他們說不是。”
好果斷的口氣啊。
張綺滄涼的一笑。她低下頭,啞聲說道:“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不,我在這裡守著你。”
“出去吧。”
“讓我守著。”
這一守,便是一整晚。
這一晚上,張綺抱著雙膝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透過紗窗,看著外面的秋風落葉,看著那光禿禿的遠山。
蘭陵王守在她身邊,一直心痛地看著倍顯寂寞的她。
不知為什麼,子夜時,望著外面黑暗的天空發呆的張綺,給他一種亙古的寂寞和滄桑的感覺。似乎,她永遠只是這麼一個人,似乎,她所求的,永遠也不會得到,她所希翼的,永遠遠在天邊。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