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惹眼。
此時燒已經退去,溫度迴歸正常,覺得有些熱,想把被子踢開,忍了忍還是沒踢。
想著剛病好,可別再生病了,難受的不過是她自己罷了。
蘭陵北畫在外邊看了看,見到白雲與張傘兒還有那個被押上來的大夫也都在,便問,“江水顏什麼情況了?”
王大夫本是苦著一張臉,見到蘭陵北畫問話,立即起身,恭敬說道:“回璃王的話,江公子的傷勢並無大礙,也無發燒的跡象,除了失血過多,還是每一次換藥都要忍受疼痛。他身子有些虛,多吃些清淡的食物,等到傷勢好轉之後,加吃以營養的進行調養身子,這些日子需要靜養!”
蘭陵北畫點頭,又問:“天姿已經退燒了,一會你再去給她把下脈象看要不要緊。”
“是!”
王大夫連忙點頭。
而後蘭陵北畫瞥了一眼白雲與張傘兒兩人,他問:“可有清淡些能的食物,比如說粥!”
這一回白雲與張傘兒奮力地點頭,最後張傘兒從一隻小小的鍋裡倒出了一碗粥,捧到蘭陵北畫的面前。
他道:“這是一早二當家的帶人打劫回來的,米不多,熬了兩碗,剛剛江公子喝了一碗,這一碗是給大當家留著的!”
蘭陵北畫接過,看著手裡的那一碗粥,心裡很是複雜。
在王府裡,多少的粥涼了或他不想喝,一般都直接讓下人給撤走了,此時這麼一碗粥卻是如此珍貴。
再一看眼前那些人,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於是他端了一碗白粥進了納蘭天姿住的地方。
“起來喝點粥吧,你們這土匪窩還真是窮,連碗粥都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瞧見。”
這一碗粥是他來了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了米粒的樣子。
粥納蘭天姿表示不解。
“我們颳風寨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成天靠著野味與野菜度日子,你哪兒端來的粥?”
她好幾天又好幾天沒有聞過粥的味道了,想她納蘭天姿何時如此落魄過,連口粥都喝不上。
“那個叫什麼張傘兒的說是一早二當家的帶人打劫回來的,你們這地兒果然窮!不如”
蘭陵北畫突然笑得意味深長的,接著又說,“納蘭天姿,你與本王回了璃王府,往後你這颳風寨五十多口人,我幫你養了,怎麼樣?天天讓你們有粥喝,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瓊漿玉露,我還讓丫鬟伺候他們!”
她聽得微微抽搐著嘴角,好半晌才說:“璃王,你又想太多了,我們這颳風寨窮是窮了些,不過沒瞧到我們過得這麼開心自由嗎?那群人過慣了這樣的日子,你們那璃王府怕要住不習慣呢!再說了,此時百姓疾苦,你身為蘭陵國的王爺,若是覺得錢太多了,大可以捐出來賑災!”
天下興亡,與她沒有太多的關係,百姓疾苦也與她沒有太多的關係,她不過是一縷從其他空間穿梭而來的魂魄,寄於這一具身子裡。
納蘭天姿接過了碗,瞥了一眼粥,也不知道是誰熬出來的粥,粘稠得很。
正要喝的時候,突然想起江水顏此時正受傷著,此時怎麼了,她都還未去看。
現在精神是有了,只不過力氣還未恢復,想下床,可是雙腿痠軟得很。
見她不喝,蘭陵北畫問道,“怎麼了?”
“把這一碗留給江水顏吧,他被狼咬傷,此時一定比我還需要,燒已經退了,便沒其他大礙,你去給我抓只烤雞過來!”
江水顏是為了去找她才會遇上狼群的,所以她有照顧他的責任。
又是江水顏!
蘭陵北畫斂去了笑容,冷冷一哼。
“納蘭天姿,你這心裡怎麼就老想著他?”
這女人也不想想她生病了,是誰不眠不休地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可知道他蘭陵北畫何時照顧過人了!
他連他的父皇與母妃都不曾照顧過,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此時為了這麼個死沒良心不知感恩的女人如此忙碌著。
“我就是擔心他的傷勢啊,蘭陵北畫,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拉張馬臉給我瞧啊!”
雖然他冷漠的時候還是特別很好看,加上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他更顯得冷冽出塵的。
馬臉?
竟說他是馬臉!
蘭陵北畫上前奪過她手裡的粥往旁邊一放,直接上前雙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納蘭天姿,你竟然用馬臉臉來比喻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