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實際上是在營帳中,是在和對面這幾個微笑著的天武軍將領奪權中!
自己不跳出來,倒是讓唐震跳出來,王進這個小子竟然還學某,當真也不賴。楊寶忍不住在心中感嘆,讓唐震出來,既能表明天武軍的立場所在,又能夠不為代表著天武軍左廂形象的自己引來非議,王進這小子什麼時候也會耍心機了。
歸根結底還是葉應武這個上司總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什麼樣的人帶出什麼樣的兵,這句話倒也不假。
兩群人就這樣對視,似乎誰也不服誰。一直到一名士卒跑進營帳,臉上帶著焦急神色:“諸位相公。你們快去看看吧,打起來了。外面撿拾兵甲馬匹的人打起來了!”
似乎意識到營帳中氣氛相當不對,那名士卒有些膽怯的後退一步,不敢再多說。
“打起來了,誰和誰?”汪立信心中暗暗道了一聲幸運。
“是天武軍那群······”看到一群天武軍將領冷眼相對,那名士卒頓時縮了縮脖子,聲音也越來越小,“和咱們一個都的人,現在外面已經拉開架勢了,要是幾位相公不過去。恐怕要出人命的。”
王進和楊寶嘴角邊流露出一絲笑容,打起來,打起來好啊,天武軍打群架還沒有至於到吃虧的地步,只要把你們打服了,到時候你汪立信不聽話也得聽話!
而自家知道自家底細的汪立信和眾多鄂州屯駐大兵將領有些焦躁的看向這邊。楊寶微微閉眼,王進看向營帳頂端,而唐震則是默默的側身王進後面,一副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現在沒我什麼事的表情。
汪立信忍不住臉上一白,終究還是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衝著楊寶和王進拱了拱手:“兩位將軍,都是宋字赤旗下並肩的弟兄,有話都可以好好說。至於誰人統籌各路,還須細細商議。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兩邊的將士們打起來,要是這事情鬧大了。恐怕互生間隙,再也難以並肩抗敵了。未免讓蒙古韃子看笑話。”
既然汪立信已經服軟了,而且還將蒙古韃子這頭等大事搬了出來。王進和楊寶也不敢硬扛,畢竟要是讓葉應武知道了,還不得一頓狗血噴頭罵下來,在並肩抗擊蒙古人上面,葉應武是立場最堅定的。
楊寶終於開口笑道:“好,汪相公,我等還是速速出去看看,莫要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你我都難以向將士們解釋啊。”
楊寶退了一步,汪立信輕輕鬆了一口氣,自有麾下將領急匆匆的掀開營帳簾幕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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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葉應武走出來,文天祥和陸秀夫急忙站起來。
葉應武點了點頭:“無須如此客氣,可是有什麼事情?”
文天祥急忙說道:“啟稟使君,確實有幾件事情向使君稟報。最重要的便是郢州一戰,想來使君也已經知道了。蒙古韃子方面對此已經做出了反應,某等剛剛收到的訊息。”
“輿圖!”葉應武朗聲說道,小陽子這傢伙倒是賣力,飛快地跑了過來將輿圖展開。
文天祥徑直走上前,分別在隨州、光化軍上輕輕點了一下:“蒙古十五萬大軍兵分兩路,今日已經在隨州北側和光化軍南側漢水冰面渡過漢水,並且伴隨有大量的糧車輜重,只不過襄陽城中並未有出擊之意,而樊城牛將軍帶領少量步騎試探,被蒙古韃子擊退。”
“樊城人少,牛富能夠有膽量出城,就已經很有膽略了。”葉應武點了點頭,既然是轉移糧草和輜重,蒙古韃子自然是步騎重重守護,憑藉著樊城中計程車卒,想要擊破蒙古步騎的防禦,還真是天方夜譚,“阿術這一次倒是好大的膽子,這是把全部的賭注都壓上了,若是戰勝了,襄陽自成孤城,若是戰敗了,可就是一切都沒有了。”
一旁的陸秀夫也忍不住搖頭:“這不是阿術一貫的作風,每一次阿術南下或是派遣斥候,從來沒有如此聲勢浩大過。”
葉應武微微皺眉:“倒也不難理解,因為他現在想要刺探的都已經刺探到了,天武軍戰力如何,鄂州屯駐大兵戰力如何,襄陽和樊城的守軍又是什麼樣的,恐怕現在阿術比某、汪立信和呂家兄弟瞭解的還要全面,對於他來說,之前付出的犧牲所換回來的訊息才是最需要的。不要小看阿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或許淮南李安撫和使君是一樣判斷的,淮南各部已經在半路上折返,共有六萬水陸步騎,前行之快超乎預料,估計三天到四天之內就可以憑藉著水師戰船將前鋒送抵漢水北岸。”文天祥苦笑著說道,“這襄陽好大的一杯羹,所有人都想分一口。”
陸秀夫輕聲說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