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船隻都被蒐集過來,而能夠看到蒙古人佇列分開,還有二三十艘大大小小的船隻在人抬車拉之下向著河邊而來。顯然蒙古軍隊也早就已經料到了今日的局面,所以準備了大量的船隻,另外幾隊騎兵直接沿著河岸向上遊奔去,顯然想要尋找上游水淺的地方直接渡河。
只不過顯然他們只是抱著一絲期望,畢竟現在是春江水暖的時候,就算是汾水算不上奔流的大江大河,也絕對不是小溝小渠,河心水深的地方就算是騎馬也會沒過頭頂,否則明軍水師戰船不可能進入河道,而就算是在上游,水深的地方也能到騎馬者的腰部,而且水流湍急,很容易就直接將人沖走。對於基本不會水的蒙古騎兵來說,這幾乎就是地獄。
不過就算是這樣,明軍之中還是立刻分出一隊騎兵跟上去,以防萬一。在這一場能夠決定國運的大戰中,雙方都是一樣的謹慎小心,因為一絲一毫的疏漏都有可能導致戰敗。
“不用慌張。”葉應武一邊用千里眼看著對面的情況,一邊一揮手,“不過蒙古韃子也是有備而來,這一下子就有三十餘艘船隻,如果咱們不小心應對的話還真的有可能讓他們有機可乘。”
“陛下,現在需要炮擊麼?”楊寶眉毛一挑,“蒙古韃子第一批已經準備渡河了,看來蒙古韃子也是明白幽燕那邊戰事急迫,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否則不可能初來乍到就開始發動進攻。”
葉應武聞言卻是皺了皺眉:“蒙古韃子主力從山西南下,所為的就是和朕麾下的軍隊決戰,所以他們按理說不會考慮幽燕那邊的戰事順利與否,因為只要他們全神貫注打贏了這一戰,幽燕那邊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麼大礙,大明照樣會撤兵。而此時火急火燎的發動進攻,反而容易導致更大的損失,完全是得不償失之舉,也不符合蒙古韃子之前謹慎小心的進軍。朕能夠像明白這個道理,忽必烈不可能不明白。”
張世傑和楊寶都點了點頭,如果是要考慮到幽燕那邊戰事的話,忽必烈不可能在這之前緩慢進軍甚至步步為營,險些讓明軍找不到蒙古韃子主力,而現在又飛快的進攻,彷彿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們著急去做。
“蒙古韃子軍中必然除了問題,”葉應武放下千里眼沉聲說道,“某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但是可以肯定必然是某一個統帥出了事,無論是身體有恙也好,和忽必烈產生了矛盾也罷,導致蒙古大軍現在看上去猶如鐵桶,但是實際上軍心不穩,所以忽必烈必須著急發動進攻,從而確保能夠在軍隊徹底崩潰之前戰勝咱們。”
“莫非是哪個將領想要背叛忽必烈和蒙古?”楊寶猜道。
而周圍的將領們臉上也都流露出喜悅的神色,顯然這樣的結果對於大明來說是最好的,意味著自家力量的加強以及勝算的增加。
葉應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摩挲著下巴沉思,而旁邊的張世傑回答道:“這個不可能,因為忽必烈麾下掌軍的是奧都赤和那木罕,都是已經成年封王的忽必烈兒子,對於忽必烈自然是忠心耿耿,至少不可能背叛蒙古出現投靠大明的可能。”
頓了一下,張世傑看著周圍將領失望的神情,不由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而且以忽必烈的手腕以及多年征戰的經驗,只要不是這左右掌軍元帥出了問題,不可能因為下面的將領而手忙腳亂,更不可能因此而改變其原有的作戰謹慎的方式。”
其餘將領們聞言都是點了點頭。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葉應武此時沉聲說道:“忽必烈是以奇兵突出聞名於世的,但是他現在畢竟年長,作戰風格也趨向於穩重,這在之前的鄂州之戰中就可見一斑。而且之前行軍也能夠看出來這個特點。現在他突然反其道而為之,一來有可能是真的想要讓咱們措手不及,只不過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二來自然就是蒙古軍中出事,既然不可能是下面的將領,那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環顧一週,葉應武的聲音微微抬起:“忽必烈自己身體有問題了!”
“陛下,剛才忽必烈不是還”一名師長不由得好奇問道。
葉應武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並且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除了張世傑和楊寶等多年為將者隱約明白過來,其餘的將領雖然微微低頭表示謙恭,但是臉上的好奇和疑惑顯然也沒有辦法掩飾。
“忽必烈剛才確實是走到了大軍陣前,但是他一直帶著甲冑微微低頭,所以就算是在千里眼中也看不出來他的臉色,只能感覺到這確確實實是蒙古人的大汗,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忽必烈真的身體健康,很有可能他是在強撐著,只不過周圍的蒙古韃子將領和士卒見到他之後都是謙恭的低頭,同樣不可能看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