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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部分

的人來承擔,所以一向是不和朝中百官有任何瓜葛。

身為禁衛軍統領、護衛陛下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和百官有什麼交往,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關係,都可能引來陛下的懷疑。哪怕是葉應武對他們兩個信任有加,他們兩個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怎麼做。所以吳楚材和江鐵在京城中從來沒有宴請過誰,這也使得他們在南京城中尤其是這十里秦淮,聲名並不響亮。

今日這年輕男子站在這裡,目光飄忽根本沒有在意自己和吳楚材,而吳楚材對於他雖然沒有表現在口頭上,不過一舉一動都是畢恭畢敬,所以瘦削男子不用想都只要眼前這人是什麼身份。

除了大明皇帝,又有誰能夠讓吳楚材如此敬重?

當下裡沒有絲毫遲疑,瘦削男子微微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剛才眼眸中的殺意已經收斂得無影無蹤。

“有意思。”瘦削男子猜得不錯,站在吳楚材身後的正是堂堂大明皇帝陛下葉應武。只不過此時葉應武白魚龍服站在這裡,在尋芳客多如牛毛的十里秦淮,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出眾之處,“走,去見識見識。”

吳楚材頓時有些詫異,一揮手讓瘦削男子退下,和葉應武走到橋下僻靜的地方,微微躬身壓低聲音說道:“官家還是再三考慮一下吧,這樣一時興起過去的話,恐怕······”

葉應武當即拍了拍身邊橋頭的石獅子,微笑著說道:“身為大明官家,這種事朕也沒有道理坐視,還是去看看吧。更何況多見識見識也能夠體驗民間之疾苦,何樂而不為?”

還不等葉應武說完,惠娘手裡拿著糖葫蘆走過來,笑著說道:“夫君,咱們什麼時候可以租船到在秦淮河上走一遭?”

跟在惠娘身後的還有吐蕃公主格桑,這個小姑娘雖然還沒有被葉應武制服,不過一來因為心中對江南的繁華很是嚮往,二來也不願意在宮中待著,所以扭扭捏捏一番,也就跟著葉應武跑出來了,此時左手一根糖葫蘆,右手一個糖人吃得正開心,哪裡有吐蕃公主的半點兒威嚴?

吳楚材不由得苦笑一聲,看向一本正經的葉應武。

話說皇帝陛下,您真的確定您是來體驗民間疾苦的?民間疾苦恐怕您之前在興州、在沙場上體驗要比這裡來的真實多吧?更何況您這帶著兩個妻妾,是不是有些太不專業了?應該說討女人歡心才是最主要甚至是唯一目的吧。

吳楚材一聲不吭的在前面帶路,而葉應武聳了聳肩,剛想要舉步,一絲涼意突然從天而降。

細細密密的春雨無聲無息的飄落人間,大明京城也被這春雨所籠罩。

街道上的人們不慌不忙的散開,甚至還抬起頭嘗試用手去接那春雨。甚至街道兩旁商鋪的叫賣聲更加響亮。躲到屋簷下避雨的人們,或多或少都會被吸引到商鋪當中去看一看。

而葉應武解下來身上的外袍,直接蓋在惠娘和格桑頭上,然後將兩個嬌小的身軀一下子攬到懷中。

抖了抖沾了水珠的衣袖,葉應武笑著說道:“沾衣欲溼杏花雨,這春雨來的還真是時候啊!”(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九章 吹面不寒楊柳風

春雨輕輕打在房瓦上,發出悅耳的響聲。彷彿有精靈在房瓦上跳動,盡情的歌唱。

“陛下又上街了。”文天祥走進房裡,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也把那風風雨雨隔絕在外。屋子裡火爐帶著絲絲縷縷熱氣,將從外面尚且沒有消散的寒意驅散。

葉應武上街顯然並沒有打算隱瞞給朝中百官,因為這位皇帝陛下是大搖大擺從武英殿外的偏門走出去的,甚至還在六部衙門前面溜達了一圈。如果不是六部官員今日休沐,恐怕整個朝廷上下明天都知道陛下出門了。

屋子裡面除了文天祥的正妻夫人歐氏之外,並沒有別的人。見到自家夫君進來,歐氏放下手中書卷,點亮床榻邊幾根蠟燭,方才緩步走上前為他解開外袍,微笑著說道:“陛下正是年輕,上街也是正常,難不成夫君現在還打算帶著文武百官上街去勸陛下回宮?”

“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文天祥眉毛微挑,接過來歐氏為他倒上的一杯熱茶,“陛下是見過大風浪的人,每一步走出去必然有他的道理。”

歐氏笑著替文天祥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襟:“照妾身看來,你們何必將陛下想的那麼複雜。官家歸根結底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慾,也有自己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做的事和喜歡的人。人生在世,總會做一些隨心所欲而別人不能理解的事。管那麼多做什麼。”

頓了一下,看著有些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