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正兒八經的“紙上談兵”,可是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加入了親衛的訓練當中。
陸婉言默默地繼續咬著花糕,別過頭去,似乎不想再看自己這個已經不只是略顯奇葩的夫君。
自藝祖開國以來,大宋一直是文人治兵,只有在建炎南渡、山河破碎的緊要關頭,兵權才會握在以岳飛為首的“中興四將”手中,不過那也只是在金兵犯邊的時候,在之後南宋北伐,兵權再一次交給以虞允文為代表的文官,可以說即使是現在家國危難,宋廷依然在堅持文人治兵的原則。
而葉應武就是再典型不過的文人治兵,葉應武是以文職入武官暫且不論,只要是親近一些的人誰不知道這位葉使君實際上不但武藝微末,而且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一身細皮嫩肉十足的白面書生,所以雖然葉應武一手組建了天武軍,一手締造了襄陽大捷,但是在大多數人包括陸婉言這些家室姊妹們的眼中,葉應武依然是實打實的文人。
可是現在這個文人卻是抽了風一般去訓練,並且手裡拿著刀盾和一群親衛鬥得不亦樂乎,怎能不讓人嘖嘖稱奇。
陸陸續續的綺琴、瓊鸞和惠娘都已經走上來,不過顯然她們的興趣已經不是家裡團圓之後的第一個早餐,而是院子中的自家夫君。或許是葉應武在她們這裡表現出來的文人騷客的風氣太重了,以至於一群女人看著自家夫君一刀劈退一名親衛的時候,紛紛輕輕鬆了一口氣,互相交織的目光已經不知道是擔心、是愛慕還是什麼。
輕輕咳嗽一聲,陸婉言終於忍不住輕聲說道:“諸位姊妹,夫君入臨安。都有誰要跟著去?”
被陸婉言突如其來的話一驚,旋即惠娘第一個跳了起來。眼眸之中已經滿是期待,緊接著綺琴和瓊鸞都是雙目放出光彩。顯然也很是好奇。陸婉言一怔,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至於剩下的楊絮則是抿了抿嘴,不慌不忙的說道:“妾身是要陪著夫君入臨安的,這一次他別想攔著,六扇門和錦衣衛說什麼也得到皇城司的門口敲敲門!”
見到楊絮說的大義凜然,一眾人忍不住拋給她幾個白眼,最後還是瓊鸞無奈的說道:“家裡面畢竟還需要留人看著,另外邀月樓那邊一旦少了人手奴也不是很放心。那便奴留下來吧。”
不等瓊鸞說完,一道赤著上身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在小樓上,剛才眾女都在認真想著回江南的事情,一時間還真沒有注意到自家夫君已經不在院子裡了。葉應武隨手抄起來惠娘咬了一口的花捲,片刻功夫那本來就不大的花捲就已經消失在他手中。
惠娘怔在那裡,看著這個汗珠順著上身流淌的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葉應武瞪大眼睛詫異的看了她們一眼,笑著說道:“某沒有怎麼樣啊,怎麼你們看來的眼神都不太對勁?該吃吃。該喝喝,天又沒有塌下來,就算是塌了下來還有某頂著呢。”
即使是綺琴這樣矜持的性子,也終於禁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而陸婉言則是啼笑皆非的將一碗米粥挪過去:“喝點兒粥,別噎著了。”
惠娘更是輕輕伸出手去,在葉應武滿是汗珠的胸腹上輕輕戳了一下。然後俏皮的吐了吐****,之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摟摟抱抱。可是今天卻感覺葉應武這渾身彷彿都是力道,恐怕任何正常的女子都擋不住這樣的魅力。尤其是這個男人在詩詞歌賦方面也同樣令人折服的時候。
用餘光瞄了瞄身邊的幾名姊姊,陸婉言、綺琴她們哪一個不是星星眼,直勾勾的盯著葉應武。惠娘頓時感覺心裡面安穩了,至少這一會兒不只是自己感覺心神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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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葛嶺,賈似道府邸後樂園。
一輛孤零零的馬車沿著山路緩緩的行到後樂園門外,雖然名為“山路”,但是實際上都是整齊劃一的青磚鋪路,一邊延伸到西湖,一邊延伸到臨安皇城,可以說是四通八達,即使是臨安最為繁華的後市街,恐怕也沒有這葛嶺山路這麼平坦寬闊。
周圍的柳樹已經抽出新芽,從西湖上吹來的暖風更是無時無刻不在表明,春天不知不覺終於來到了這南宋的行在、普天之下最為繁華的都市。車簾掀開,坐在車廂裡面的中年男子看著後樂園內外青翠欲滴的景象,一直緊皺的眉頭卻是始終都沒有舒展。
彷彿冬天的冰雪已經融化,而他心中的冰雪,卻是始終凍結。
車簾掀開,一名臉上略顯憔悴的男子已經站在馬車下,往裡面看了一眼,旋即恭聲說道:“應龍見過陳相公。”
被翁應龍如此恭維的稱呼,車中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