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樞密院使根本不夠,甚至十個樞密院使乃至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平章軍國事都不夠,但是坊間傳聞此人頗好少女姿色,當初更是曾為一女妓而和呂家衙內大打出手,弄得滿城風雨。正好舒兒本就是國色天香······”
“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謝道清哪裡還會不明白,當下裡狠狠一拍椅子扶手,已經氣得有些發抖:“你們這是胡鬧!”
全皇后和楊淑妃嚇得花容失色,這位老太太自從先皇去後,沒有人和她爭風吃醋了,所以開始專心吃齋唸佛、講究養生,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過她生氣,今天竟然連說話都有些顫抖,足可見怒氣之盛。
“那葉應武是豺狼不假,”謝道清霍然站起來指著全皇后,眉毛倒豎,聲色俱厲,“可是你們竟然拿一個小女孩去套豺狼,就是這麼當孩子孃的麼!你們這是要毀她一生,天下焉有如此狠辣無情之母?!”(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七章 水光瀲灩好
ps:雙更!
大宋皇城,慈寧宮內。
全皇后默然片刻,向著謝道清的方向緩緩跪下,深深的叩頭,聲音愈發平淡和冷漠:“母后,別無他法。舒兒雖然不過是二八年華的小娘子,但是她更重要的身份,是大宋的信安公主,是皇家的女兒。現在宋室傾頹,外有蒙古韃子割裂山河半壁,內有權臣逆賊****亂權······母后,這不是豐亨豫大、太平盛世,而是危急存亡之秋!”
楊淑妃也是隨著跪下,低頭不語,但是附和的意思已經很明確,顯然這個主意是她和全皇后一起敲定的。
謝太后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腔,長長吸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
“母后,現在官家沉迷酒色不管不問,女兒不能再對這當年藝祖兄弟打下來的天下放任自流啊,母后,”全皇后重重的又一次叩頭,“景德、靖康、建炎、紹興、端平,這煌煌炎宋曾經一次又一次走到覆滅邊緣,不過最後都僥倖化險為夷,但是這一次,如果沒有人管,誰能保證老天爺還眷顧咱們趙家孤兒寡母啊!”
(作者按:景德為宋真宗年號,時年遼軍破三關南下,真宗御駕親征,雙方簽訂澶淵之盟,各自退軍;端平為宋理宗年號,“端平入洛”前文有提,此處不再贅述。)
謝太后沉默了,景德年有寇準力排眾議、一戰定危;靖康有宗澤老將軍坐鎮河南,爭取一線生機;建炎有“中興四將”萬里血戰,穩住南宋江山;紹興有虞允文橫空出世,採石磯血戰逆轉乾坤;就連前朝端平入洛,都有孟珙這樣的雄才忠臣千里疾進,逆襲蒙古······
每一次大宋面臨滅頂之災,都能夠有人解救宋室於危難,可是這一次謝太后清楚、全皇后也清楚,沒有人能夠救得了趙氏的大宋了!整個大宋最有才能的兩個人,葉應武和賈似道劍拔弩張,沒有一個是忠心救主之人。他們眼中盯著的都是趙家盤踞了三百年的皇位。
趙家只能自救,官家靠不住,榮王已經垂垂老矣,真正能夠憑藉的,也就只有後宮這些女流之輩。
可是她們手無寸鐵,能夠拿來利用的,便是亙古不變的美人計。而身份高貴、姿色出眾的信安公主趙雲舒不啻為最佳人選。更何況她畢竟不是全皇后的親生女兒,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全皇后就算是心疼也能好過一些。
謝道清的臉頰上不知不覺已經是老淚縱橫,即使是年輕的時候被賈貴妃在後宮當中百般打壓,她也倔強的未曾流過眼淚,但是今天此情此景,老人終於還是難以忍受。
三百年來,為什麼大宋皇室總是要承受這樣的屈辱,為什麼這樣的血淚總是讓宗室女兒家來承擔,忠誠於這個王朝的男人又去哪裡了,能夠為所有人遮風擋雨的男人又去哪裡了?!
“孩子,過來孩子。”謝太后緩緩張開手臂,聲音有些顫抖。
全皇后和楊淑妃膝行上前,謝太后抱住兩個尚且年輕的兒媳輩,輕聲哽咽:“苦命的孩子,還有老身的舒兒啊!”
婆媳三人已然在空曠的宮中哭成一團,任由淚水縱橫。
“但願舒兒那個孩子能夠原諒你的苦心,”不知過了過久,謝太后的聲音低沉又無奈,“此生辜負,惟願來生不在帝王家。”
————————————————————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葉應武站在西湖邊,看著前面青山隱隱,波光粼粼,忍不住低聲唸誦。在他的身邊,長長的街道沿著西湖延伸,酒樓林立、青樓楚館鱗次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