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或者像陸秀夫、文天祥這些在天武軍當中不可或缺的文士,而現在這兩個人剛剛算是效忠於葉應武,沒有什麼功績,又憑什麼獲得如此榮耀?
感受到周圍凝聚過來的疑惑甚至不滿的目光,葉應武輕輕皺眉,語氣也漸漸轉冷:“不過既然聽從某葉應武的號令,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想來兩位心裡面都清楚透亮,某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萍水樓和醉春風是自此消亡,還是發揚光大,兩位是遭人唾棄還是光耀門楣,就看你們如何抉擇了。”
這,算是大棒嗎?還不如說是赤果果的誘惑。
沈飛有些狐疑的看向葉應武,但是輕輕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人家都以腹心託付,自己也不能沒有什麼表示,而看身邊的春芳,早就快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萍水樓若是這一次能夠憑藉此而一飛沖天,那他沈飛對於沈家而言,就絕對不會再只是一家家主,後代想來也是香火不絕!
“那便請各位回去吧,多有打擾。”葉應武用手輕輕敲打著桌面,不過現在這個聲音再聽起來,就遠沒有剛才那樣緊張而急促了。
“那不知道葉大·····使君今夜在何處安歇?”春芳站起來有些遲疑地說道,還不忘給葉應武拋過去一個近乎職業化的媚眼,聲音也隨之變得嗲聲嗲氣,“大爺,奴家那女兒,可是還在等著大爺呢。”
葉應武不可置否的一笑,沒有回答。而原本也是臨安花街上放蕩子的章誠和馬廷佑都是正襟危坐,絲毫沒有因此而動容的意思。自討了個沒趣,春芳心中輕輕嘆息一聲,略有些失望的向門口走去。
站在門口的黑衣勁裝女子將已經抽出來一寸的劍刃猛地推了回去,發出“哐當”一聲脆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春芳剛剛好路過,正是咫尺距離,嚇得身軀都是一抖,作為一個風塵場上打滾這麼多年的老狐狸,怎麼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本來還打算繼續換上一副媚笑討好一下這個看上去在天武軍當中也是有些地位的黑衣女子,不過當發現到那隱藏在燈影當中冰冷的秋水雙眸的時候,饒是春芳久經戰陣,還是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顫,急急忙忙推門出去。
與其說是一步三搖風姿猶存,倒不如說是落荒而逃。
春芳一走,沈飛自然也不好意思或者說不敢再留,急忙衝著葉應武等人一拱手:“今日之事,某自當守口如瓶,以後但有吩咐,便請使君派遣得力人手前來萍水樓。”
“嗯,那就勞煩了。”葉應武不動聲色的站起來,倒是禮節一點兒都沒有丟,臉上也掛上一副不知真假的笑容。
目送沈飛消失在黑暗中,一直注視著燈火的葉應武,又緩緩的坐回到椅子上。
“當!”一聲脆響,卻是楊絮用劍鞘狠狠地敲了一下身側的櫥櫃,黑色勁裝的女子從燈影中走出來,冷冷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章誠和馬廷佑同時側過頭去,顯然他們心中也有相同的疑問。
“才剛剛開始。”楊絮是沒頭沒尾的問,葉應武隨即也是沒頭沒尾的回答。
門留著一條縫隙,夏風捲著絲絲暑氣拂動著燭火。
外面,應該是星辰漫天了。
第九十六章 咫尺之間生死決
星河倒懸,燈火璀璨。
隆興府花街雖然沒有臨安那樣已經是不夜城的架勢,但是依然有著其繁華和熱鬧所在。只不過和外面的喧囂相比,這醉春風偏院的小小廂房裡面,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楊絮俏臉冰冷,甚至有些陰沉,雖然燭火籠罩,都添不上一絲溫婉。而章程和馬廷佑也是在葉應武面前正襟危坐,只和葉應武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很少如此鄭重。
葉應武淡淡的說道:“酒樓和青樓是所有訊息的洩露之地,也是所有謠傳的源起之地。江南西路的酒樓和青樓,若不能為我所用,便沒有其存在之必要。沈飛和春芳作為酒樓和青樓當中的巨擘,若能為我所用,自可令錦衣衛和六扇門快速成長,若是不能為我所用,便要去其魁首,奪其所有化為我用。”
屋中三人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甚至感受到從葉應武那裡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只不過葉應武接著說道:“一來醉春風和萍水樓是知道天武軍和江南西路諸位相公手腕實力所在的,所以先拿下他們為上上之選,二來,這也算是對於六扇門和錦衣衛的一次磨練,能不能決斷沈飛和春芳是否為我所用,和某沒有關聯。”
“若是這兩個人把六扇門和錦衣衛的事情洩露出去,那豈不是大禍臨頭!”楊絮伸出手重重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