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甚至連影子都沒有晃過,整支安吉軍和所有進犯的蒙古鐵騎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日正午,天上的太陽正毒,一股股熱浪拔地而起送上城頭。陸秀夫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浸透了,可是依然默默地在太陽的照射下沿著麻城又窄又矮,而且並不很長的城牆一圈一圈的轉著,有時候不小心踩到哪名蜷縮著打瞌睡計程車卒,惹來那士卒迷迷糊糊中的一頓臭罵,陸秀夫也絲毫不還口,只是不斷地將目光投向遠方。
南方的地平線上,已經有陣陣征塵閃現,城牆上本來橫七豎八躺在陰涼裡休息計程車卒們手忙腳亂的四處尋找不知道丟到哪裡去的兵刃,剛剛走到東南角的陸秀夫也已經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趕到南城門上,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一直等到他趕來,竟然只有稀稀落落的四五個人剛剛拿起弓弩,而那幾臺巨大的床子弩更是成為了擺設。
陸秀夫下意識的扶正帽子,理順褶皺的衣服,如果來的是準備合圍城池的蒙古騎兵的話,那就等於是說明安吉軍已經覆沒了,環顧四周看看這些廂軍的不堪一擊,再想想正縮在縣衙不知道哪個角落裡打哆嗦的縣令、縣丞,陸秀夫甚至沒有指望能夠支撐一個時辰,到時候城破,自己不過也就是懸樑盡忠罷了,都已經到了這等地步,再去談什麼生生死死就沒有意義了。
當先一面迎著光芒而來的旗幟漸漸看得清楚,上面是從城牆上看去依然斗大的“宋”字,上到已經準備殉國的陸秀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