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葉應武爽朗一笑,倒也不在意廖瑩中主動開門是不是想要攆客,徑直出門去了。而江鐵心有不甘又很是疑惑的看了廖瑩中一眼,急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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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出門之後,卻是沒有前去大堂,反而轉身走入了廖瑩中所在的側廂一旁的一間小屋。小屋門口同樣站著兩名甲士,只不過和廖瑩中門外明顯是在站崗看管不同,這兩名甲士更像是要驅趕所有靠近這裡的人。
房門輕輕開啟,葉應武點了點頭,陸秀夫和郭昶從小屋中走出來。這間小屋當中有銅管通向隔壁的房間,平時也派有專門的人等從這裡聽取廖瑩中房間中的動靜,畢竟廖瑩中的重要性眾所周知,所以對於他的看管也是外鬆內緊,生怕皇城司在鎮江府出手救人。
畢竟皇城司在鎮江經營多年,雖然經過幾次打壓,但是誰都不敢保證是否已經連根拔起,更何況鎮江府的六扇門和皇城司在陸家的告密下已經全軍覆沒,新來計程車卒根本不瞭解鎮江的實際情況,所以加倍小心也是無奈之舉。
不過好在皇城司在平江府、嘉興府等地這一次受到了打擊,元氣尚未恢復,這個時候卻也已經顧不上鎮江府怎麼樣了,至於人數不知死活的廖瑩中就更不要說了。
“使君就打算這麼放過他了?”郭昶有些不解的看向葉應武,畢竟廖瑩中和翁應龍是賈似道的左臂右膀,這些年賈似道能夠支撐下來和這兩個人有著很大的關係,平江府一戰六扇門損失慘重也有廖瑩中的功勞在裡面,所以郭昶看來,這麼個傢伙不死也得脫層皮,更何況說不定他知道什麼皇城司的機密呢。
“華夏危亡,正逢多事之秋,當是用人之際。”葉應武無奈的嘆息一聲,“若是再這樣內鬥下去,就是鷸蚌相爭,蒙古韃子就算是什麼都不做,最後依舊是坐收漁利。天武軍現在很強大,但是還需要後續源源不斷的人才補充,所以設立一所天武軍所屬的學院,已經迫在眉睫,而天武軍一個個人現在都恨不得一個人當做兩個人用,又上哪裡找這麼多人安心教書。”
感受到葉應武的語重心長,郭昶和陸秀夫對視一眼,均是嘆息著搖了搖頭,雖然廖瑩中有百般不是,若是能夠安安心心的教授知識,不再翻起來什麼風浪,那麼繞他一命又有何妨。
畢竟再如何都是南宋子民、炎黃血裔,現在敵寇壓境,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怎能再去做那種禍起於蕭牆的事情。
陸秀夫略過此事不提,轉而說道:“使君,朝廷的任命封賞都已經下來了,咱們應該怎麼應對?”
看向陸秀夫,葉應武淡淡一笑:“蘇將軍某還是放心的,這新組建的鎮海軍交給他應該沒有太大的事情,畢竟整個天武軍現在已經成為一支雄師勁旅,這裡面蘇將軍功不可沒。鎮海軍只要訓練得當,便可以為我等臂助。”
“只是”陸秀夫看向葉應武,欲言又止。
第一百五十七章 雲虎匯聚鎮江府
“只是什麼?”葉應武皺了皺眉頭,不管自己心中是怎麼看待蘇劉義的,葉應武都不允許自己的一個下屬對於另外一個下屬有所質疑,更何況陸秀夫是文官、蘇劉義是武官,文武不和已經是宋朝延續三百多年的老傳統了,雖然在天武軍中有葉應武的刻意壓制,但是並不是沒有,所以葉應武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系統處處針鋒相對、爭權奪利,最後一事無成。
想後世二戰的時候,小日本的海軍和陸軍總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服誰,結果最後導致國家不堪重負、一敗塗地。這樣的經驗教訓葉應武可是不敢忘記的,也不想在自己的身上上演,辛辛苦苦的穿越回來,總不能混得還不如裕仁那個老東西吧。
似乎察覺到了葉應武的不滿,陸秀夫急忙說道:“只是朝廷並沒有說明這支鎮海軍的糧餉到底由誰來供應”
“嗯?”葉應武一怔,原本鎮江屯駐大兵的糧餉都是兩浙各個州府負責的,而現在這支鎮海軍難道朝廷真的不打算管了,“應該還是按照常理吧,這不過就是改了改名號,實際上還是鎮江屯駐大兵。”
走在葉應武另外一側的郭昶無奈一笑:“可是使君,若是糧餉由兩浙各個州府供應,豈不是將鎮海軍的命脈交到賈似道手裡了。”
輕輕吸了一口涼氣,葉應武頓時停住了腳步,郭昶說的一點二度不差,這一次反倒是自己忽略了這些,讚賞的看了郭昶一眼,還是和這傢伙說話直接,陸秀夫剛才拐外抹角的終歸沒有表達清楚。
“你們的意思是,由江南西路供應?”葉應武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