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的話,他應該知道卓三少已經從大漠回來了。”
十丈飛紅訝然說道:“老人家這話——”
第五公道:“卓三少天性至孝;卓莊主以前或許糊塗,可是在他詐死之前他就應該知道了,對不?”
十丈飛紅道:“不錯——”
第五公道:“那麼他就該知道卓三少只要還能回來,回來之後一定會聽說他去世的訊息,也一定會先到他墳上去看看去,對不?”十丈飛紅兩眼一睜,道:“我明白了。他既然等的是卓三少,就會每日佇守在他那墳墓裡等待卓三少前去燒紙致祭。而事實上卓三少已經到他墳上去過了,是不是?老人家!”
第五公微一點頭,道,“不錯,哥兒!我正是這個意思。”
十丈飛紅皺眉沉吟了半天才道:“那……或許是他錯過了卓三少到他墳上去的時候,再不就是他另有等待。”
第五公道:“哥兒以為他還等什麼?”
十丈飛紅道:“等他該出來的時候。除了這兩點原因,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了。”
第五公想了想道:“哥兒那第三種推測是——”
十丈飛紅道:“卓莊主是被他們害死的,可是他們並沒能夠真正置卓莊主於死地,等到入土下葬之後,卓莊主又醒轉復甦了。”
第五公雙眉微聳,點頭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懷疑的。我認為這一種比前一種可能性更大。他們要想奪取‘劍莊’,勢必得先除去卓莊主。
卓莊主因為自己無力對付他們,不敢讓他們知道他沒死。‘劍莊’出了這種慘事醜事,他心裡悲痛引以為羞,所以一直沒出那座地下古墓;縱然知道親骨肉沒死回來了,也羞於再見這個親骨肉——”
十丈飛紅道:“真要是這樣的話,他遲早會出來的,他絕不會甘心於自己的被害,基業的被奪,否則他何如自絕在那座地下古墓裡?”
第五公點頭說道:“哥兒說的是。照這麼看,卓莊主是被他們害死的了!青竹蛇兒口,最毒婦人心,西門厲今天之所以這樣,一定是那個女人沒死之前教唆好了;而西門厲不念卓莊主養育之恩,先害卓三少,後害卓莊主,進一步地更要奪取‘劍莊’基業!足證狼子野心,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兒子!
當世稱最,武林共尊的‘劍莊’瀕臨衰敗邊緣,眼看要毀於這一念之誤!這能怪誰?要怪也只有怪這位卓莊主了!”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現在再談怪誰,不但已經遲了,也無濟於事。”
第五公沉默了一下,點頭說道:“哥兒說得也是。我實在氣不過,這口氣也憋了多年——只希望三少這趟去能見著他!三少這趟去只要能見著他,‘劍莊’馬上就能得救了。”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邪不勝正,天理永在,公道自在人心。
即使卓三少這一趟見不著卓莊主,這當世稱最,武林共尊的‘劍莊’也不會淪人魔掌的。卓三少遲早會查知真象,遲早會重回‘劍莊’的。”
第五公道:“謝謝哥兒了。其實,三少他即使能重回‘劍莊’又能怎麼樣?基業是保住了,可是嚴姑娘——”
他臉上掠過了一絲抽搐,道:“遲早這又是一樁慘劇,這是無可避免的。”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世間事十九如此。”
第五公道:“可憐的只是三少,在家的時候沒能得到什麼,他孝而悌,到頭來卻仍是什麼也沒得到!”
十丈飛紅想了想,搖頭說道:“老人家!有一點我始終不明白,也想不通。卓莊主既然已洞悉奸謀,險些連命都丟了,為什麼還會代西門飄求情?”
第五公沉吟說道:“西門厲是西門飄的後人,卓莊主又有代西門飄求情之意,這……會不會是他當初——”
突然住口不言。
十丈飛紅道:“老人家以為是怎麼回事?”
第五公道:“西門厲就是西門飄的兒子,那麼那個女人就該是西門飄的老婆,是不?”
十丈飛紅兩眼一睜道:“老人家是說卓莊主當初奪了西門飄的妻子,現在心生愧恨,所以他代西門飄求情。”
第五公苦笑一聲道:“似乎只有這樣,是不是?哥兒!”
十丈。飛紅遲疑了一下道:“要真是這樣的話,咱們就不能過於責怪西門厲母子了。”
第五公猛一抬頭道:“不!我看不是這麼回事。以我看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正經女人,她進卓家做小,分明是她自己願意的。不錯,確是她自己願意的。她進了‘劍莊’之後一天到晚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