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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道:“為師教你與那貓妖不要沾染關係,可是你呢?你竟答應她,為她辦事。”

“師父,我……”舒棠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些話都蒼白無力。

師父說的沒錯,她這次的確是沒有聽進師父的話。她此番與苗婧菡做了交易,一是為了給竺採彤換回那珍貴的返魂丹,二是因為,她覺得小貓咪對自己沒有惡意。師父明明再三強調不能和她沾染關係,可是自己……

舒棠自知理虧,又想到自己今天還把師父本體摸了一把,更覺得心裡發虛,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芙玉看著她垂頭乖巧的模樣,狠了狠心,繼續訓她:“為師從未對你有過極高的期望,只願你平安無事,卻不想你竟不將我說的話聽到心裡去……”說到這裡,她忽覺一陣強烈的眩暈,一時間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已接連幾日未得好好休息,又在給徒弟融合靈根時消耗了大量本源之力。然而,即使她身子已經無比虛弱,還是化成本體去幫了竺採彤。現在她又湧上心火,當真是再也支撐不住,話沒說完,人便向前暈了去。好在舒棠反應及時,雙手抓著師父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舒棠心急,也顧不得師父還在生氣,扶著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床邊,小心地扶她躺下。

芙玉腦中一片混沌,靈臺中彷彿颳起颶風,攪得她幾乎失了意識。直到一股冰涼的力量順著眉心進入靈臺之中,她才得以緩了口氣。

然而,當她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張近在咫尺的嬌俏小臉。

正將額頭與師父相抵的舒棠:“……”

她愣愣地看著師父澄澈的眼睛,櫻唇張開後想要解釋什麼,可一看師父乾淨的目光,她便什麼都說不出,只得匆匆起身,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芙玉不知自己陷入混沌有多久,鼻尖好似還繚繞著徒弟身上的清香。她微微皺起眉頭,扶著被子坐了起來,問道:“我暈了多久?”

“只、只一小會兒……”舒棠第一次把話說的這般不利索,險些咬了舌頭。

芙玉看著她紅彤彤的臉,只覺得先前生的氣都消散不見,無奈道:“你是如何想到這個法子的?”

聽師父說話的語氣柔和不少,舒棠稍稍放心了些,回答道:“我剛才扶您躺下後,腦中那股玉墜之力好像和您有所感應,我是被它帶著……帶著……”帶著與您眉心相觸這種話,她實在是說不出了。

她話雖沒有說完,芙玉心思一轉,仍是明白過來。那玉墜原屬自己的本體,自然與自己有所感應。只是這本體療傷的方式會大量消耗徒弟的精力,今後不能讓她再用。

於是,她認真地對舒棠道:“此法略有不妥,今後不必再用此法醫治。為師只需休息片刻,便可恢復精力,你不必擔心。”

她說的淡然,舒棠聽了,心尖卻是一顫。

師父說此法不妥……莫非,是師父發覺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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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耳畔似乎又想起了竺採彤對她說的那些話,當場雙膝一軟,跪在了師父身前。

“師父,今日是徒兒冒犯師父,還請師父不要再生氣!”她乾脆把自己今日裡犯的錯一併承認了來:“徒兒不該摸師父本體,也不該答應那苗婧菡……是徒兒做錯了,但求您不要趕徒兒……”她話還未說完,芙玉已走下了床,一臉莫名地扶起了她。

“花花,是你想得多了,為師沒有怪你。我知道,本體之事實屬無奈,至於苗婧菡一事,為師也不過是想給你提個醒,望你今後明辨是非,莫要再吃了虧。”芙玉伸手撥開舒棠額前垂落的碎髮,“你的路還是要你自己走,為師不會永遠陪著你,現在有我處處提醒你,將來,只能靠你自己。”

舒棠怔愣著聽完,問道:“師父可是要趕我走?”

“自是不會。但是,你總有一天會出師,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徒兒。”芙玉微微彎起嘴角,笑容綻放出無盡光華,“到那時,我不求你對為師如何,只希望你好好教導你的徒兒,走你自己的路。”

她說話的語氣不復先前嚴厲,必定是消了氣的。可她所說的話,卻令舒棠無限惶恐。

師父說的沒錯,如果只是這種師徒關係,總有一天,她們會成為彼此的過去。她舒棠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她怎會忘記師父這等江河之恩,徹底去走自己的路,而不顧師父呢?

她用盛著瑩瑩水光的眸子緊緊盯著師父溫柔美豔的臉,終究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過了半晌,她後退一步,恭恭敬敬地向師父鞠躬道:“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