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答應你。”
小貓咪“喵嗚”叫了一聲,搖身一變,又恢復了人形,俏皮地道:“成交。”
芙玉在本體中始終沉默,竺採彤則立刻阻止道:“你不必為我們做到這般田地。”
舒棠目光落在地面上,輕聲道:“我師父與你相識多年,我是她的徒弟,你需要幫助,我怎會不幫?更何況,我不過是答應她做一件事情,比起完成那所謂的任務,此事我也沒付出什麼。”
竺採彤還想說什麼,綺煙深深看了舒棠一眼後,攔住了她。
苗婧菡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腳步輕盈,舒棠趁此工夫去看那城主,發現他不知何時執起了書卷,認認真真地讀起了書。
這人,真是越看越古怪。
苗婧菡說是三日後將丹藥送到竺採彤的回春堂中,交易達成,舒棠三人也不再逗留,直接離去。在此期間,城主隻字未語。
等她們徹底離開了宮殿,烈猶才放下了書卷,從高座上起身,緩緩下了臺階。每下一階,他的衣服便黑上一分,在他走下最後一節臺階時,他一身白衣已完全被墨色浸染,化作黑色錦袍。他眉眼五官明明未變,整個人的氣場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著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濃濃煞氣,苗婧菡不以為意地道:“你探看了小棠的靈臺,可發現了什麼?”
烈猶身上的煞氣猛地聚起,直逼向她的面門,“我的事由不得你問。你倒是說說,你今天這出戏是為了什麼?”
“清森揚我已經用夠了,不想再用他,”苗婧菡沒有被這煞氣嚇到,而是隨意地坐在座位上,擺弄著自己的手,“他野心大,又有腦子,我留不得他,自然要殺了他。可是,直截了當地殺他,我又覺得可惜,乾脆再利用他一次。”
烈猶收回煞氣,淡淡應她:“你今天所做的事,不會是為了將他的事說給舒棠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和她達成那個約定。”
“對。我先前做的鋪墊雖是多了些,只是,若先前未得鋪墊那些,竺採彤後來怎會對她大為感激,她又怎會在內心極度掙扎中答應我呢?”苗婧菡狡黠一笑,“我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她和你好。”
烈猶掃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道:“你若敢傷她一分,我亦不會放過你。”
“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捨不得傷她一分。”說罷,她又變回了貓咪,輕手輕腳地落在了地上,“好了,我也要去辦該辦的事情了。”
話音一落,她猛地躥出大廳,消失的無影無蹤。
烈猶站在空蕩蕩的正廳之中,緩緩收了煞氣,飛身越過層層臺階,落座後,又執起了那書卷。
這本書,從首頁到尾頁,一共只有兩句話,卻讓他看了幾千年。
所幸,那個人,終於被他找了回來。
偌大的正廳中,惟有他一人。忽然,一聲輕柔的呼喚被他道了出口——
“千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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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城主宮殿,芙玉就由本體幻化回人形,舒棠心虛,一直不敢看師父,垂著腦袋跟在了她的後面。
如苗婧菡所料,竺採彤對舒棠的態度當真變了些,不再調笑她,也不再與她提芙玉之事。見芙玉化回人形,她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此番我承了你徒弟的情,多謝。”
芙玉淡淡道:“這是她的選擇,與我無關。”
雖然師父平時說話也是這般平淡,可舒棠做了虧心事,總覺得師父話語裡似是不大高興。難道……難道她真的要被扔回豬圈了嗎?!
好在師父沒有提讓她回豬圈的事,一路上四個人也都沒什麼話說,等到了客棧門口,芙玉才道:“你們需要幫忙的事,我與徒兒已經完成,自此分開便好。”
舒棠越發感受到師父的不悅,於是大氣也不敢出,只乖乖聽從師父。
竺採彤目的已經達到,看著芙玉的側臉,微微嘆了口氣,轉身離去。綺煙看了舒棠良久,隨著採彤一齊離開。芙玉看她們走遠了,這才抬腳進了客棧,同時對徒弟道:“花花,走了。”
聽到師父還叫她花花,舒棠第一次如此喜歡這個名字,巴巴地跟上了師父。
師父還叫自己小名,說明她沒有真的生自己的氣!
舒棠正喜滋滋地想著,然而,一進屋子,她便感覺師父身上的氣場猛然一變。沒等她和師父賣乖,芙玉已轉過頭,嚴厲道:“為師是如何教導你的?”
“師父……”舒棠愣愣地喚了一聲,以為她是氣自己摸了她的本體。下一秒,她卻聽師父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