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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那麼好,陶半城早拿去自己用了,也不會鬧到現在重病纏身。”

“陶半城一個大老爺們用一支玉簪也不怕別人笑話?雖然可以肯定這簪子沒有夥計吹得那麼神奇,但我真的喜歡。”他轉向夥計問:“請問這支玉簪的價錢是多少?”

夥計指了指頭頂上掛著的一個木牌說:“客官,你自己看看,上面寫著呢!我們珍寶舫向來言不二價,童叟無欺。”

張崇弛一抬頭,迅速在木牌中找到了“水精靈祈福簪”的字樣,後面清清楚楚寫著“實價100金幣。”他不由地伸了伸舌頭,在深藍寶石大陸,一個金幣就足夠一個小康家庭的全年開銷。他在樂善堂永樂分堂供職,每月一個金幣,已經是整個永樂城方圓百里收入最高的三個醫生之一。在臨走時,以一人一個金幣的診金敲了風雲五傑一頓也算是心狠手辣了,可即便如此,他不吃不用也得七八年才能買得這麼一支玉簪。

我的媽的,還真是看不出來,當年你的定情信物貴成這樣。他臉上泛起一抹苦笑,輕輕地搖了一下頭,放下手中的水精靈祈福簪,說:“對不起,我身上帶的錢不夠。”

夥計熱情地說:“沒關係。誰會一下子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客官只需要下一個金幣的定金,我們店就可以將這支玉簪保留下來。只要客官能在一個月內在任何一個陶記錢莊存入一百個金幣,宣告是購買本簪的貨款,本店會專程派人將玉簪送到客官手中。”

他不好意思地說:“不瞞你說,夥計,我現在身上只有五個金幣,已經是我所有的財產了。你說我買得起嗎?”

夥計熱情依然:“那客官可以對面的大眾櫃上看看我們別的商品。那裡的玉簪其實也做工相當得精細,只是沒有這樣的附加功能,價格也便宜,客官一定會指到合意的。”

好會做生意的夥計,難怪珍寶坊的生意做得那麼大,只想依言到對面去,卻聽一個什麼粗鄙的聲音在身後冷冷地嘲笑說:“就是!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人,一個窮鬼也敢到我們珍寶舫精品櫃看東西?”

02 疑難雜症

張崇弛一回頭,就見一個長得人高馬大,滿臉青春痘,身穿錦繡長袍的傢伙,帶著兩個家丁,正一臉不屑地在那裡指指點點。

文姬悄然在邊上提醒說:“這是陶半成的二兒子陶器貴,人稱調皮鬼,睢陽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他微點一下頭,示意知道了,冷冷地開口說:“如果閣下能在珍寶舫門口掛個窮人不得入內的牌子,也許在下就會知趣地止步了。”

陶器貴最喜歡是自己說完話後,聽話的人要不就是自慚形穢,唯唯喏喏,要不就是暴跳如雷,氣得半死,這樣才能顯示本公子的智慧,可張崇弛不卑不亢的回答讓他很不爽,眉毛一挑說:“怎麼著,這麼說得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的確是二公子的不對!”睢陽城敢直指陶器貴不對的人不多,在珍寶舫這陶家所屬的店裡更是鳳毛麟角,或者乾脆說,就只有一個,珍寶舫的大掌櫃,也是陶家二總管的陶洪亮。陶洪亮祖上三代以來,均在陶半城府上為僕,從小就在珍寶舫長大,從最低層的夥計做到大掌櫃,不僅全權掌管珍寶舫,還總管陶府內務。他平時兢兢業業忠心耿耿,為人更是正直忠厚,直言不諱,不僅陶半城對他十分敬重,更是讓子侄輩稱他為“叔”,誰也不敢以僕人視之。

陶器貴見陶洪亮出來了,不由地一縮頭說:“本公子又哪裡不對了?”

陶洪亮正色地說:“二公子遲早要接手老爺的生意,當知道經商者以誠生財,以和為貴。凡是上門的都是客人,有沒有錢,買不買東西,那是客人們自己的事,輪不到我們替他們擔心,我們要擔心的是服務是不是熱情周到,貨物是不是質價相稱,客人是不是滿意。可以說,客人就是商家的神靈,由不得我們半分懈怠和輕視。二公子方才的話已經犯了商家大忌,還請向這位客官道歉。”

“什麼?”陶器貴雙眼瞪得大大地說:“亮叔,你讓我向這個窮小子道歉。”

陶洪亮說:“正是!亮叔我還沒老,不至於口齒不清,難道非要我稟報老爺你才肯認錯?”

一提到老爺,陶器貴就像是老鼠聽到了貓叫,頓時瀉氣了,垂著頭,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張崇弛面前說:“客官,剛才我說錯了,請原諒。”

那聲音如同蚊子哼哼,連張崇弛也沒聽清楚,不過知道是這麼個意思也就不為己甚,拱手說:“陶公子客氣了,在下也有自知之明,還是到那邊的大眾櫃看看去。”

陶洪亮趕上兩步,對張崇弛行了一禮說:“在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