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弛雙目一張,頭部的金光頓時凝成一點落在他右手的食指之上。隨著他的食指迅速印在蔡邕的眉心,那一點金光迅速沁了進去。蔡邕渾身一振,張開雙眼,正看到門口跪著的文姬,不由心痛地說:“姬兒,辛苦你了!”
文姬正在祈禱,猛聽到父親的話,連忙站起身來,淚落滿面地說:“父親!你好了嗎?”
蔡邕輕嘆一聲說:“哪能好得了…”話未說完,雙眼一閉,再次昏迷過去。不過,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神態安詳,如同熟睡。
“有效果,真的有效果耶!案親自那天昏迷之後到現在第一次認出我來,也不像以前昏迷得那麼痛苦了。謝謝你,公子!鮑子,你怎麼啦?”興奮過度的蔡文姬這才發現張崇弛一臉的蒼白,額頭滿是汗珠坐在一邊。
張崇弛笑了笑說:“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方才他是將自身體內滋養靈魂的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強行抽出來注入蔡邕體內,雖然有一點效果,但要是按這種方法來治,恐怕蔡邕還沒治好,自己倒先要完蛋了。不過,仗著體內的元素輪迴和平時勤練騎士技的底子,張崇弛很快恢復過來,站起身來說:“現在還不能給你父親下葯!暫時就讓他睡一陣子,我要回去好好想一下,到底該用什麼法子,三天後,你再到客棧找我。”
三天,不知別人是怎麼過的,但對張崇弛來說,這恐怕是他十幾年來所過的最難受的三天。從學醫到現在,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無從下手的病症,怎麼不讓他頓生挫折感?有人說,醫生這輩子最常碰到的就是自己醫不好的病,但對張崇弛來說,十年來首次出現這種情況。
無論出於對文姬的那種憐惜,還是出於對自己技術的挑戰,他都一定要解決掉蔡邕這個病。“我一定要成為今後最厲害的醫生,能治天下所有的病!”別以為當初年紀小,只是說說而已,這可是自己對張巡許下的諾言,無論如何也要達到。
三天,張崇弛像瘋了一樣,在房間裡一會兒飛快地翻書,一會兒望著空氣喃喃自語,如果不是店小二清楚這瘋子一樣的傢伙本身就是一個銀針醫師,整個睢陽城級別比他高的醫師也不過只三五人而已,早送他去看醫生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他都快崩潰了,看著桌上擺著店小二送過來的飯菜,他才恍然自己好象三天沒睡沒吃地熬過來了,可以蔡邕的病還是沒有眉目,他怎麼能吃得下睡得著呢?
“唉!你這個傻小子,就別自我折磨了,我告訴你吧!那個蔡邕根本就沒病!”打視窗飄進一句心不甘情不願的話。
06 詭異詛咒
“沒病?”張崇弛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他要是沒病的話,就該我有病了!”
“你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那個聲音毫不留情地提點起他來了:“作為一個醫生來說,最常見的就是醫不好的病,但無論如何不能失掉自信。你起碼要學會相信你的處理方法已經是最好的,你的技術是最可靠的,即使換成另一個高明的醫生也不能做到比你好。此外,你還必須學會與失誤、失望共同生活,否則死得比誰都快。”
張崇弛不由地渾身大振,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深深地施了一禮說:“多謝前輩教誨!只是…只是…”
“只是聽我老人家說那蔡邕根本沒病還有點不服氣,想探究一下其中的奧妙是不是?”
“正是!還請前輩恩准!”張崇弛面對這麼一個神秘而又智慧的“前輩”,可是一點兒也不敢失禮。誰知那個聲音聞言之下,卻十分放肆地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只知道你小子有時比較迂,可想不到迂成這樣,天哪,以後我可怎麼跟那些傲嘯天下的兄弟們交代說這就是我找的主人?”
什麼意思?他極其疑惑地往窗外一看,就見一隻雪白的小貓抱著肚子在窗下滾來滾去,口中發出與其形象極其不相稱的笑聲。他在一陣目瞪口呆之後,指著那隻白貓說:“原來…原來…是…是你這隻老妖貓!不對…你怎麼會說人話?”
聖猞猁雙眼一翻說:“我老人家身為聖獸之王,會說人話有什麼了不起!”
“切!”他很快從方才的驚訝中冷靜下來,很自然地像老朋友一樣跟聖猞猁抬起槓來:“少在這裡欺騙我這鄉下郎中了,《物種起源》裡可記載得清清楚楚,聖獸之王可是朝陽鳳凰,不是什麼老妖貓。”
這下子,聖猞猁有點洩氣了,口中嘀咕說:“朝陽鳳凰了不起嗎?那是我老人家不屑跟它計較,哪天找到一隻,我倒要試試,誰到底是聖獸之王。”
“行了!你再說下去,天上飛的就不是鳥,全是牛了!